头,双手交叠在腰间,仿佛一条披肩正垂在她的臂弯里。从头到脚,她都是一名标准的两仪师。她冷冷地看着兰德和部族首领,那是一双亮棕色的眼睛,闪烁着些许黄色。我的姐妹并没有全部认识到我们是多么需要你,今天早晨,就在这个房间里,她这么对兰德说道,但我们所有发过誓的人都会服从你的一切命令,只要那不违反三誓。当她在索瑞林的看管下来见他时,兰德刚刚醒来。那两个女人似乎都完全不在乎他仍然只穿着一件睡袍,并且才刚将早餐的面包咬了一口。我有很多谈判和仲裁方面的技巧,我的姐妹们有其他的技巧,请让我们为你服务。就像我们誓言中说的那样,让我们侍奉你。我们需要你,你也需要我们的能力。
埃拉娜一直都缩在他脑海中的一角。她又哭了,兰德不明白为什么她要一直哭。他禁止她出现在他身边,除非得到他的召唤,没有枪姬众的看管,她甚至不能离开房间(那些向他立誓的两仪师昨晚都在宫里住下了,这样方便兰德监视她们),但从她约缚兰德那一刻开始,兰德就感觉到了眼泪和深深的创伤。这种感觉时强时弱,但一直都是存在的。埃拉娜也对他说过,他需要那些发过誓的姐妹。最后埃拉娜甚至是在对他尖叫了。那时她满脸通红,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滚落下来,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她从他面前跑开。她也提到过侍奉兰德。但兰德怀疑梅兰娜是否想到会做现在这种事情。也许让她穿上一身制服能帮助她理清思路?
梅兰娜在看部族首领时,部族首领们也在看着她。他们的眉毛都没有动过一下,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智者们已经告诉过你们这些两仪师效忠于谁了。”兰德直言道。索瑞林也告诉兰德他们已经知道了,而且他们在第一次看到梅兰娜为他们斟茶并行屈膝礼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你们见到她为我们倒茶,你们见到她依照我的吩咐做事。如果你们愿意,我会让她跳一段快步舞。”让这些艾伊尔人相信他并没有被拴在两仪师手中的链条上,正是这些两仪师现在要为他做的事。如果有必要,他会让所有两仪师来跳快步舞。
曼德兰调整了一下他右眼上的灰绿色眼罩,他在需要时间来思考时总会这么做,一道宽厚的伤疤穿过他的眼罩,从他的前额一直爬上光秃的头顶。当他最终开口说话时,生硬的语气并不比兰德好多少,“有些人说,两仪师做事是不择手段的。”
英狄瑞安垂下浓密的白眉毛,越过自己的长鼻子盯着茶杯。在艾伊尔人中,他的身高一般,大概要比兰德矮半拳,但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显得很长。荒漠的热风显然吹去了艾伊尔人身上所有多余的赘肉,甚至更多。英狄瑞安的颧骨甚至显得有些锋利,而双眼则有如深陷在洞穴里的翡翠。“我不喜欢谈论两仪师,”他那深重、浑厚的声音和这样一张脸配在一起,每次都会让兰德感到惊讶,“做过的就是做过了,让智者们去对付她们吧!”
“最好还是谈谈沙度狗。”强文的声音很温和,而和强文那张凶猛的面孔相比,他的声音也让兰德同样吃惊。“在几个月之内,顶多是半年内,每一名还是沙度的人都要死,或者是成为奉义徒。”他的声音并不能表现他的心意。另外两个人点点头,曼德兰露出渴望的微笑。
看样子,兰德并不能说服他们。沙度是他为了进行这次会谈而提出的原因。这件事很重要,但并不是最重要的事,肯定不是不重要的——沙度已经制造了太多的麻烦——但对于兰德来说,他们和两仪师是两件截然不同的事。现在,加上提摩兰的米雅各布马,四个部族已经靠近了弑亲者之匕山脉。也许他们能做到强文所说的事情,但兰德身边还有既不能成为奉义徒,也不能杀死的人。有些更加急迫的事情。“智者们怎么说?”兰德问。
片刻之间,首领们的表情变得无法捉摸。这件事两仪师都不可能比艾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