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船长咬着嘴唇,无言以对。
“我想,”勒柯吉说,“您到这里来,不是为了清讨画像的吧?那么,我请您谈正事。”
“当然,”船长接受建议。
用一种不客气的动作,戴上他的军官帽。
“我的政府,”他又重新打官腔说,“委托我打听您的意图。”
“我的意图?……”勒柯吉惊讶地重复着,“是指哪方面的?”
“关于您的住址的问题。”
“这关他什么事?”
“这对他非常重要!”
“噢!……”
情况是这样的,我的政府对您在半岛上对土著人的影响,并不是一无所知,它非常严肃地敬重这种影响。
“过于客气了!……”勒柯吉挖苦地说。
“当麦哲伦属于无人管辖的地区时,”船长接着说,“那么只好暂且观望,但自从平分协定以来,情况就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此地归附后……”
“掠夺,”勒柯吉小声纠正。
“您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您请接着讲。”
“在此地归附以后,”船长又说,“我们政府想在岛上建立牢固的政权,不得不考虑对于您采取什么态度,这种态度完全取决于您,我们其所以打听您的计划,并给您带来了一项联盟的条约。”
“或者是对我的宣战。”
“完全正确,您在此地的影响力,我们对此并不提出异议,但它是与我们为敌还是用来服务于我们的文明行为?您是我们的盟友还是我们的对手?您自己决定。”
“既不是盟友,也不是对手,”勒柯吉说,“是一个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人。”
船长用怀疑的神态点了点头。
“鉴于您在半岛上的特殊情况,”他说,“您想采取中立的态度,在我看来,可能很困难。”
“恰恰相反,这是很容易的。”勒柯吉反驳。“由于这个极好的原因,我离开了麦哲伦,不打算再回去。”
“您离开?……不过,这里……”
“这里,我是在霍斯特岛上,一块自由的土地,我已决定不再返回那个不再自由的半岛的任何地方。”
“因此您打算在霍斯特岛安居乐业?”
“这就把事情简单化了,确实。”船长满意地说。“那么我可以带回去保证您不反对我的政府。”
“请您转告您的政府,我根本不认识它。”勒柯吉回答,把帽子举了举,就走开了。
船长目送他离去,尽管他的对话者断然否认,他仍然认为他所发现的相似之处是凭空想象出来的,这种相似应该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不同寻常之处,他自己深感迷惑。
“奇怪,”他喃喃自语,此时勒柯吉没有回头观望,镇定地迈步离去。
船长不再有机会去核实他的怀疑,是否真有其事,因为勒柯吉再也没有露面,为过去生活中,他相信随便什么调查留下口实,当天晚上他就消失了,开始了他往常的穿越岛屿的远足了。
因此船长只能从事自己的卸货工作,这些活一天干完。
除了智利慷慨地为移民的利益,送到新殖民地的货物之外,里巴尔托还带来了一大堆小商品,是为了移民中某个特殊人物的,不是别人,正是阿里·洛德士。
他不可能去务农,因为他受的教育从没教他干农活,阿里·洛德士想自己成为一个进口商人,就是在宣布独立时,人们有权当新诞生的国家,预计一个光辉灿烂的前途,于是他找到机会就向军舰船长提出,请负责给他送些小商品来,船长十分忠于职守,不负诺言,让里巴尔托给阿里·洛德士运来了数不清的各样东西,数量虽不多,但完全可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