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离开广场后,学姐跟我说:“学弟,你已经敢邀请舞伴了,我心里很高兴。”
“谢谢学姐。”
“以后应该要试着邀别的女孩子跳舞,知道吗?”
“好。”
学姐笑了笑,跨上脚踏车,离去。
往后的日子里,我遵照学姐的吩咐,试着邀别的女孩子跳舞。
我的邀舞动作总是非常标准,甚至是标准得过头,常惹得那些女孩们发笑。
偶尔我也会邀学姐跳舞,但那时我的邀舞动作,却变的很畸形。
“腰杆要打直,说过很多遍了。来,再做一次。”
“笑容呢?要笑呀。再笑一次我看看。”
“膝盖不要弯呀,邀舞是一种邀请,并不是乞讨。”
学姐在拉着我进入圆圈时,总会纠正我的动作。
然后罚我多做几次。
我被罚得很开心,因为只要能跟学姐一起跳舞,我便心满意足。
我期待夜玫瑰这支舞再度出现的心情,比以前更殷切。
但这次等的时间更久,超过一年三个月。
当夜玫瑰这支舞终于又出现时,我的大三生涯已快结束。
“夜玫瑰”〈12。1〉Byjht。星期六那天,我比叶梅桂早起,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
等了很久,她还没走出房间,我看了看时间,觉得应该要出门了,便去敲她的房门:“喂!起床了!”
“别敲了,我早就起床了。”
叶梅桂的声音,从关上的房门内传出来。
“我们差不多该出门了喔。”
“可是我很累,想再睡呢。”
“回来再睡,好不好?”
“不好。”
“别闹了,快开门吧。”
“求我呀。”
“喂!”
“喂什么喂,我没名字吗?”
“叶梅桂,快出来吧。”
“叫得不对,所以我不想出来。”
“玫瑰,请开门吧。”
“叫是叫对了,可惜不够诚恳。”
“玫瑰,妳好漂亮。请让我瞻仰妳在早晨的容颜吧。”
“嗯,诚意不错。但可以再诚恳一点。”
“混蛋。”我看了一下表,低声骂了一句。
“你说什么?”
叶梅桂用力打开房门,大声问我。
“我……我说……”我吃了一惊,没想到她耳朵这么好。
“你再说一遍。”
“我说妳好漂亮。”
“你才不是这么说。”
“我刚刚有说妳好漂亮啊。”
“我是指最后一句。”
“最后一句?”我歪着头,做出努力思考的样子:“我忘了。”
“你骗人。”
“别为难我了,不要再用妳的美丽来惊吓我。”
“你……”她指着我,似乎很生气。
“好了啦,别玩了。”我指着我的表:“该出门了。”
叶梅桂瞪了我一眼,转身进房,拿了皮包后再出来。
“走吧。”她说。
到了机场,我稍微找了一下,便发现叶梅桂的爸爸。
我拉着叶梅桂走过去,他看见我们以后,很惊讶地站起身:“玫……玫瑰。”
她点了点头,动作有些僵硬。
他再朝我说:“小柯,不好意思。还麻烦你跑来。”
“伯父太客气了,这是应该的。”
我转头指了指她:“是玫瑰自己要来的,我只是陪她而已。”
“喔。”他看着叶梅桂,很关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