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已经当学长了,还」
学姐正要开始碎碎念时,广场上又传来另一句话打断了她:「下一支舞,夜玫
瑰。」
我等这句话,足足等了八个多月。
我不是每天都会穿那条北斗七星裤,因为我得换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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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一定不会把北斗七星裤丢进洗衣机,我会小心翼翼地用手洗。
不让任何一颗星星殒落。
如果我不是穿北斗七星裤,出门上班前,小皮还是会咬住我裤管。
但很可惜,小皮始终没能在其它裤子也咬出破洞。
「唉」我看着完好无缺的裤子,不禁双眉紧锁,叹一口气。
「一大早叹什么气?」叶梅桂在客厅问我。
「我的裤子没破啊。」
「你有病呀,裤子好好的不好吗?」
「可是」我又仔细检查裤管:「唉」
「你可以再叹大声一点。」叶梅桂站起身。
「我走了。年轻人不该叹气,要勇往直前。」
「等等。」
「嗯?」
叶梅桂又拿出总令我摇头的综合维他命丸,和一杯水。
「可不可以」话没说完,她就把药丸直接塞进我嘴里。
「你这阵子比较累,身体要顾好。」她再把水递给我。
「那妳也要给小皮吃一颗,看牠的牙齿会不会更强壮。」
「如果你很希望裤子破的话,那我去拿剪刀。」
「我走了,晚上见。」我一溜烟跑出门。
今天公司临时要疏洪道和我到台中开个会,当天来回。
我想虽然晚上就会回台北,但还是拨了通电话给叶梅桂,告诉她,我今天到台
中,可能会晚点回去。
挂完电话后,疏洪道问我:「打电话给女朋友?」
「不是。她是我室友。」
「那干嘛连这种事也要告诉她?」
「因为因为」
我想了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猛搔着头。
其实答案很简单,我不想让阳台那盏灯等太久。
倒不是为了要节省电费,我没那么小气。
我只是不希望叶梅桂在客厅看电视或看书时,还得时时侧耳倾听我开门的声音。
那种滋味我尝过,很不好受。
所以开完会后,我就急着想招出租车到台中火车站搭车回台北。
「小柯,难得来台中,干嘛急着回去?」疏洪道拉住我衣袖。
我很怕被他拉住,脱不了身。立刻从上衣口袋拿出笔,问他:「你看这枝笔如
何?」
疏洪道看了一下,赞叹说:「这枝笔的笔身竟然是木头制的,上面还有花纹,
真是一枝好笔。」
我把笔凑近他鼻子,让他闻一闻,突然往旁边丢了十公尺远,再说:「去!快
把它捡回来。」
他放开拉住我衣袖的手,迅速往旁边移动了几步。
等他发觉不对,再回过头时,我已拦住一辆出租车,直奔台中火车站。
没想到常跟小皮玩的游戏,现在竟然可以派上用场,我很得意。
只是损失了一枝笔,未免有些可惜。
买了火车票,在月台上等了10分钟后,火车就来了。
上车后,看了几眼窗外的景物,觉得有些累,就睡着了。
回到七C时,大概是晚上十点左右。
打开门,阳台上的灯还亮着。
「你回来了。」叶梅桂坐在沙发上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