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突然断掉,你都不会再打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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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妳挂断的吗?」
「是呀。但你还是应该再打来问为什么的。」
「喔。那妳为什么挂电话呢?」
「因为生气呀。」
「喔,我知道了。对不起。」
「知道就好。」
「嗯。」
然后按照惯例,我们又同时沈寂。
「喂!」
「干嘛?」
「我刚刚只说今晚不跟你吃饭,没说明晚不行。」
「那明晚可以吗?」
「可以呀。」
「好啊。那明天见。」
「笨蛋,你今天不回家的吗?我们今晚就可以见到面了。」
「我真胡涂。」我笑了几声:「那我晚上再跟妳约时间地点好了。」
「嗯。」
「那就这样啰。」
「干嘛急着想挂电话?」
「喔?还有事吗?」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今晚不行?」
「好,为什么不行呢?」
「因为今晚我有事。」
「喔。」
「你怎么不问我,今晚有什么事呢?」
「好,妳有什么事呢?」
「今晚有人约了我吃饭。」
「喔。」
「你怎么不问我,今晚是谁约了我呢?」
「好,是谁约妳呢?」
「我爸爸。」
「喔。」我很怕她又要我发问,只好先问她:「妳爸爸为什么约妳吃饭呢?」
「这种问题就不必问了。」
「是。」
「总之,今天我会晚点回去。」
「好。」
「你今天回去时,阳台的灯是暗的。你要小心,别又撞到脚了。」
「嗯,我会小心的。」我想了一下,说:「那还有什么事是我该问而没问的?」
叶梅桂笑了一声:「没了。」
「嗯,Bye-Bye.」
「Bye-Bye.」
挂上电话,我想既然叶梅桂今天会晚点回去,那我也不急着回去。
大概九点左右,我才下班。
在外面随便吃点东西,回到七C时,已经是十点出头。
叶梅桂不在,我只好先带着小皮出去散步。
等到我跟小皮再回来时,已经快11点了,叶梅桂还没回来。
我把客厅和阳台的灯打亮,然后回到房间,房门半掩。
虽然我在书桌上整理资料,但仍侧耳倾听客厅的动静。
我可能太专心注意客厅中是否传来任何声响,所以彷佛可以听见客厅墙上的钟,
滴答滴答。
直到听见叶梅桂开门的声音,我才松了一口气。
慢慢把资料收进公文包,整理完毕后,我走出房门。
叶梅桂坐在沙发上,没看电视,也没看书或报纸,只是闭上眼睛。
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靠躺在沙发的椅背上。
宛如一朵含苞的夜玫瑰。
我驻足良久,不敢惊扰她。
彷佛我一动,便会让夜玫瑰凋落一片花瓣。
于是悄悄转身,从半掩的房门,侧身进入。
坐躺在床上,随手翻阅一些杂志和书籍,并留意客厅的变化。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打了一个呵欠,我才看了看表,已经差不多是我睡觉的
时间了。
我轻声走到客厅,叶梅桂依然闭着眼睛、靠躺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