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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疾声问:“人呢?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恩吉现出十分为难的神情来,我不禁无名火起,用力在禅床上踢了一脚:“你再不痛痛快快把一切说出来,我放一把火,把整座庙烧了。”

    没想到这一次,布平居然帮着我:“大师,快说吧,他这个人说得出做得到!”

    恩吉忙道:“说,说,把你们请到这里来,就是要说。”他讲到这里,顿了一顿,喘着气。

    在那霎间,他脸上的神情,起着急速的变化,先是着急,但随即变得极度的迷惑,声音之中,也充满了迷惘和不解:“他们,全在这里消失。”

    恩吉喇嘛在庙门口一出现,神情之骇人,我就知道白素一定遭到意外了,直到这时,才从他的口中,听到了“消失”这两个字。

    我又是一怔,消失?白素消失了?就在这间禅房中?恩吉又说“他们”,除了白素之外,还有甚么人?我这时,自然也明白了他在庙门口讲的那句“他们全一样”话的意思了。

    刹那之间,思绪紊乱之极,简直抓不到任何中心。我只是闷哼了一声:“消失?甚么意思?她不见了?还有甚么人不见了?”

    恩吉的神情更迷惘,看起来,绝对不是假装,而是他内心深处,真正感到了迷惑。在我连连追问之下,他只是失神落魄地望着我,不知如何回答才好,真叫人难以相信他是一个擅长于传心术的、经过数十年静修的高僧。看到了这种情形,我知道单是发急也没有用,只好道:“你总不能不说话,最多慢慢说。”

    恩吉吁了一口气:“是的,真是要慢慢说,要从头说起才行。”

    “从头说起”,那要说多久?我是一个性子极急的人,尤其现在,白素“消失”了,我却还要听他从头说起,这实在是难以忍受的事,我道:“长话短说,越简单越好。”

    恩吉叹了一声,像是不知道如何把事情说得简单,他想了一想,才道:“贡云大师,那年轻人,那位摇铃的大师,还有那位女士,全都在这间禅房消失的。”

    我闷哼一声:“现在你承认李一心到过庙中了。”

    恩吉却并没有因为曾说过谎而显得有甚么不好意思,他道:“由于事情实在太奇幻了,所以我才决定不向任何外人提及。”

    我不去追问他撒谎的理由:“他们是怎么不见的?”

    恩吉缓缓摇着头:“我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我真的发起急来,以手拍额:“老天,你不能说一句不知道就算数,好几个人,如起来有几百斤,不可能会不见的,过程究竟怎样?”

    恩吉没有回答,一个老喇嘛哑着声音道:“恩吉要讲给你听,你又太性急,不肯听。”

    我心中暗自骂了十七八句十分难听的粗话,又狠狠瞪了布平一眼,自然是在怪他,因为若不是他,我怎么会倒霉到和这些鬼头鬼脑的喇嘛在一起。

    我一挥手:“对不起,现在听经过是多余的,人不见了,你们找过没有?庙相当大,是不是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了。”

    恩吉在这时,却冒冒失失说了一句:“不必找,他们还在,可就是消失了。”

    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忽然又听到了这样的一句鬼话,别说是我,就算是释迦牟尼、宗喀巴他们在,只怕也会发火了吧?要不然菩萨的“狮子吼”是怎么来的?所以我立时吼道:“他妈的你在放甚么屁?”

    恩吉喇嘛其实听不懂我这句话,因为这句话并不是用尼泊尔语说的,我不知道用尼泊尔语该怎么说。不过我是在骂他,这一点,他倒可以知道。他挥着手,双手在挥动之间,在禅房之中乱指着,急急地道:“他们在,我感到他们在。”

    布平在这时,拉了拉我的衣角,低声道:“卫斯理,传心术。”

    我立时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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