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会有任何兴趣。
所以,我立时打断他的话头:“你不必说他小时候的事,只说他同伴打来的电话。”
李天范眨着眼睛,像是不从头说起,就无法开口。布平插口道:“我从桑伯奇庙下来,到了一个小镇,遇上了一队由美国青年组成的攀山队,李博士的孩子在队中,他的名字叫李一心,身子瘦弱得绝不适合攀山,他告诉我,目的地是桑伯奇庙。”
布平就是在这个时候,讲出了他在小镇上和李一心相遇的经过。这段经过,我已把它挪到了前面,叙述过了,所以不再重复。
我知道全部过程,但白素却不知道,她用疑惑的眼光向我望来,在询问:“那庙里发生了甚么神秘的事情?”
我用最简单的话来解释:“庙里忽然来了一块大石头,召集了密宗各教派的长老、上师,在研究和那块石头沟通,据说,石头能发出某种使他们感觉得到的信息。”
白素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布平又道:“和李一心分手,就没有再见过他,以后,就是李博士接到了那个电话。”
他伸手向李天范指了一指,有了布平的这个开始,李天范才想到如何接下去:“电话也说得不清楚,是……攀山队的一个队员打来的,说是他们在登山的过程中,经过那个……甚么庙……”
我道:“桑伯奇庙。”
李天范“嗯”地一声:“经过了那个庙……一心要进庙去,却被庙中的人挡住了,说庙里诸位大师,正在用心坐禅,绝不能受外来人的打扰,所以请他回去。一心自然不肯,请求了很久,都没有结果,攀山队继缤前进,他还跟着,当晚,整队在离庙不远处扎营,一心在半夜离开,离开之前,曾对那个队员说,他一定要进那个庙里去,那队员也没有在意,他就走了。”
我道:“那怎么能证明他是在庙里失踪的?”
布平道:“你听下去好不好?”
李天范道:“登山队继绩出发,一星期后回来,又经过了那个庙,那个队员想起了一心,想去看看他,就进庙去问,一进去,又被人挡住,还是说庙中不喜欢外人骚扰,那队员说要请一心出来,庙里的人说,根本没有外人来过。”
我道:“嗯,他没有到庙中去。”
布平又瞪了我一眼,李天范续道:“那队员听得庙中人那么说,自然只好离去,他们下了山,回到了那个小镇,也没有见到一心,那队员越想越不对,怕有甚么意外,就打了电话给我,还说,布平先生可能会知道一心的下落,因为他们曾遇到过他,所以我就赶了来,和布平先生见面。”
听完了李天范讲述了经过,如果我不是真的尊敬李天范在学术上的成就,真的要骂人了。
这算是甚么“失踪”!
非但不是在桑伯奇庙中“失踪”,而且根本不是失踪,李一心这时,说不定在加德满都的小旅舍中狂吸大麻,而他的父亲,却因为这样的一个电话,放下了重要的国际性会议,跑来找布平,焦急成这个样子。
我立时把我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还忍不住加了几句:“李先生,你对孩子的关心,令人感动,但是也未免太过分了。”
李天范双手挥着:“不,不,卫先生,你不知道,这孩子从小就很怪——”
这是李天范第二次提到他儿子“从小就很怪”了,但是我还是没有兴趣,立时转问布平,有点近乎恶狠狠地道:“你的判断力,建筑在幻想的基础上!你怎么可以肯定他是在桑伯奇庙中失了踪?”
布平吞了一口口水,为自己辩护:“我……假定他那么远从美国到尼泊尔去,目的地就是桑伯奇庙,他被庙中的喇嘛挡了一次,晚上再去,自然不会过门不入。”
布平的分析,不堪一驳,他没有讲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