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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自然力量支配的原始人为了在众神的震怒下保护自己,不得不求助于祭司。而祭司的特殊地位,使担任这一职位的拥有无限的权力。他们是不会自动放弃这种权力的。因此从神权到君权的政体变化常伴随着可怕的战争。

    只有在犹太人当中,神权牢固地掌握着人们的想像,从不会打破。

    摩西从一开始就实行严格的神权政体。“十诫”实际是他的新国家的宪法。根据他的命令大祭司成了人民的行政首脑。会幕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国家的首都。

    征服迦南的过程,削弱教会的权力,而军事领袖却得到了巨大的好处。即使如此,许多士师同时也是祭司,对国家生活有着双重的影响。

    在大卫和所罗门统治时期,似乎国王们已经建立起了绝对的君主统治,大祭司执行的是世俗主人的意志,而不是耶和华的意志。

    然而,耶罗波安的革命和国家分裂成两个王国,给了祭司们以新的机会,使这些狡猾的人重新获得了他们的特权。

    犹大国王罗波安失去了三分之二的臣民和四分之三的领土,但他保住了耶路撒冷。这个城市作为犹太人的宗教中心,比五六个撒玛丽亚和示剑要值钱得多。如果你还记得公元前十世纪,耶路撒冷圣殿被规定为惟一能够举行祭祀活动的地方,你就会清楚它的价值。

    这种情况不容易理解。因为我们可以分属于很多不同的派别。或者是卫理公会的教徒,或者天主教徒或者犹太教徒,或者基督教科学派教徒,或者浸礼会教徒,或者路德会教徒,等等。但我们与正派邻居生活在和谐的气氛之中,在星期天(或我们喜欢的其他日子)我们去我们选定的教堂,按照我们的意愿去做礼拜。

    可是,古代的犹太人没有这种选择权。他们必须在耶路撒冷的圣殿的祭坛前祭祀。

    犹太国家很小,跑一趟耶路撒冷在体力上是可以承受的。不过,多数犹太人一生中去圣殿也不过两三次,而且是在非常庄严的日子才去。他们不在乎花费几天时间到达至圣所。这使耶路撒冷在人们心目中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在中世纪,人们都说条条大路通罗马。而在古代的巴勒斯坦,条条大路通圣殿。

    当以色列诸王筑起屏障,把他们的臣民与可恨的犹大邻居隔离开来之际,耶路撒冷获得了意外的威望。它成了殉教者的圣地。圣殿的祭司们与犹大国王站在一起。他们认定以色列的统治者为“非法”。他们谴责北方的“叛乱分子”拒绝接受“合法的”王位继承人,从而违背了耶和华的意志。他们实际上把所有以色列人都开除了教籍,并且诅咒他们的恶行。当可怜的北方王国被亚述贪婪地吞并时,犹大神坛的护卫者欣喜若狂。

    他们声称这是耶和华惩罚他不忠的信徒,现在天下太平了。

    可惜,一百年后,他们没有摆脱同样的噩运。以后几个世纪的流放生活给了他们痛苦的教训,使他们学会了宽容。

    我们当代的儿童不容易理解这样的状况。如果他的父母(由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不喜欢他们的牧师,他们转到另一个教堂,并不感到是犯了什么罪行。但是公元前十世纪的以色列人和同代的犹太人一样,都认为自己是耶和华的忠实仆人。他们不承认自己是“异端”。

    他们想和圣殿维持联系。但圣殿在耶路撒冷,一个敌对国家的首都。百般无奈,他们只得建立几座自己的圣殿。

    但是,这并没有带来什么好处。

    恰恰相反,事情反而更糟了。他们陷入了与公元十四世纪欧洲人同样的尴尬地位。这些欧洲人竟敢选出一位自己的教皇与住在罗马的公认的教皇对抗。

    我很抱歉在这一章中讲了那么多历史。可是,只有这样才能使读者对以色列和犹大的复杂而不幸的关系有清楚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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