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森看着那个镇定的苏里族青年大怒,“你这个贱民竟然也想诬陷自己的主人!我让你知道……”
不等他扬起手做出什么动作,肯特已经举剑对准了他:“格鲁矿山的苏里族人和矿山一样属于法兰子爵所有,阁下自称主人是什么意思!”
夏森这么多年来一手把持矿山,对苏里族人任杀任打已经习惯了,在他的心理上虽然格鲁矿山属于波利家族,可是苏里族人却是属于他。他看管的苏里族人在他的面前或者悸若寒蝉或者卑躬屈膝,眼前这个苏里族青年完全不同的表现深深触动了他心底一种叫做自尊的东西,于是想也不想的那些话就脱口而出。被肯特这么指出来,夏森知道自己失言,他的脸色连续变幻,岔开话题说:“一个贱民竟然指责上位者,这样的话有人相信吗?我平时尽心尽力的管理矿山,对这些卑劣的贱民自然管理严格,他这是因为受过我的处罚蓄意的诬告栽赃!这样的贱民就应该当众分尸,以儆效尤!”说着阴狠的目光向那个苏里族青年扫去。
他生性残暴,苏里族人被他折磨杀害的不知凡几,一般的苏里族人只要被他这样的眼神一扫,就会畏惧恐慌如末日,谁知这个青年不但没有丝毫的畏缩,反而向着他走近了一步,丝毫不相让地用冰冷中带着残酷的眼神回视他,再一次说:“我能证明夏森·米塔勾结波利家族,十年来一直谎报矿山的产出,欺上瞒下,背叛了法兰子爵的信任,并且试图杀害前来调查事情真相的法兰公国特使。”
“你还敢胡说!”夏森看向肯特,“可是你还能胡说到什么时候!你以为这个所谓的侍卫长能够救你?他现在连自救都做不到!”
所谓天高皇帝远,法兰公国虽然实力雄厚势力强盛,但是毕竟相隔遥远,波利家族虽然衰败,但是这里终究还是波利家族的领地。法兰子爵的侍卫长这个身份固然令人敬畏,可是竟然敢孤身一人到格鲁矿山来生事,未免太不把波利家族多年的经营放在眼里。法兰子爵据说还是个天才的魔法师,可是世俗事务方面的处理实在令人发笑,派自己侍卫长孤身到这里来查询矿山的生产情况?如果这位侍卫长根本就没有到达矿山,在路上死于盗贼之手了怎么办呢?
夏森打定了主意,再看那个苏里族青年就有些在看板上之肉的感觉。至于肯特……一个骑士处理起来还是有些麻烦的,夏森向来很爱护自己的手下,于是在心里策划着怎样才能够不折损人手地收拾肯特。
几声惨叫夹杂在一片噼噼啪啪的声音中令夏森回过神来。
那些冲上去捉拿苏斯拉的人都倒在地上,除了那声短暂的惨叫,他们连挣扎都没有做出,个个都蜷缩在地微微抽搐着。
蓝色闪电在苏斯拉的双手之间游动闪烁,转眼消失,对着夏森等人看过去的眼神尽是讥讽。
夏森惊讶得后退了几步:“你,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冒充苏里族!”
“苏斯拉·格鲁,法兰子爵的私人魔法顾问,”苏里族青年在破烂的衣服上抹抹手,取出一枚徽章戴在了那件褴褛的矿工服上,看着夏森语调冰冷地问,“那么现在你觉得我和你之间,谁说的话更有说服力?”
魔法师……
在场的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一时鸦雀无声。
青年还是那个看起来木讷的青年,身上也还是那种苏里族矿工人人都穿着、补丁摞补丁的麻布衣服,但是一戴上那枚徽章,整个人似乎都不一样了。在场的人没有几个有能力分辨魔法师的阶位徽章,所以这位自称是法兰子爵私人魔法顾问的魔法师究竟是什么样的魔法师没人能分辨清楚,不过魔法师本身就是一个威慑力极强的存在。对于普通人来说,魔法师就意味着强大,魔法师的愤怒就意味着灾难和死亡。
夏森手下可以面对一名骑士——虽然强大,但是他们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