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衣裙,完美地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可以让人感受到升腾的欲望。整幅画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女人的白牙,一颗颗雪白雪白的牙齿,犹如刀锋一般的锋利。而女人的唇却是血红血红的,像是要滴下来一样。但是女人的脸异常的苍白,白得如纸一样。再配上黑色的背景,整个画面说不出的诡异。而这还是一幅半成品,已让人从心底泛出一股寒意,可以想象,一旦这幅画完成了,又是怎样一番光景,胆小的人看到这幅画,会不会吓得两腿发软,迈不动步子。
视线再向下移动,人们看到了画板前的石珍。石珍的后背紧紧地贴着椅背,头大幅度地向后仰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悬垂在椅背的后面。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门口,冯丽娜正好站在那个位置,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后,晕了过去。破门而入的几个保安也吓得脸色苍白,没有人敢去碰她,因为她死了,而且死了很久了。
过了很长时间,冯丽娜才醒过来,一睁开眼,就对着室友哭诉着:“呜呜呜……太可怕了,估计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吧。脸都溃烂了,皮肤上布满了黑色、紫色的那种斑点。脸塌了半边,牙齿外露着,那脸是倒着的,所以猛地一看,她好像在……好像在哭!啊……不……像是在笑,笑得极其诡异。更诡异的是,她的牙齿雪白雪白的,白得有些吓人……还有她的牙床……居然是棕红色的!好像是血凝固在上面了,特别……特别是她的眼睛……好像……好像在一直盯着我呢!”冯丽娜的哭诉让室友们不寒而栗,那恐怖的一幕仿佛就出现在她们的眼前。
警察接到报案之后,很快赶到了现场,年轻的刑警队副队长来回审视着石珍的尸体。石珍的头之所以几乎能折到背上,一是肌肉腐烂,更重要的是她脖子上的大伤口,伤口从脖子的左边横贯到右边,差不多占了脖子横截面的二分之一。雷明禹皱起了眉头,初步断定这是一起密室杀人案件。至于是自杀还是他杀,他一时间还无法确定,需要法医和刑侦人员对现场进行详细的勘察之后,才会有初步的结论。
站在门口的保卫科科长问道:“警察同志,这位同学是被人杀死的吗?这一点对我们校方很重要。”
雷明禹明白科长的意思,为了稳定人心,他说道:“她一个人住,画画的稿酬还不低,除了上课之外,基本和外界没有接触,这种女人最容易成为犯罪分子下手的目标。不过从现场来看,她并没有丢失财物,也没有受到侵犯,排除了劫财劫色的可能,是不是他杀还不能定论。”雷明禹潜意识里认为这是一个无头案,最后会不了了之。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只在心里觉得,这女人死得实在有点奇怪。
三个小时之后,检查结果出来了,初步断定,死亡时间大概在七到八天前,凶器是一条细钢丝。致死的原因是钢丝在脖子上的快速拉动,因为钢丝非常的细,拉动的时候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屋里的财物完全没有动过,在离石珍尸体一米左右的地方还有一只黑猫的尸体。那只黑猫的样子比石珍好不了多少,从脖子到肚子被拉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流了一地,伤口已经长满了蛆。从宿舍一角的食盆来看,这只猫应该是被害人石珍喂养的。
“可是警察同志,我们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猫叫,并且学校规定,宿舍里是不准养宠物的。”宿管科秦阿姨说道。
雷明禹哼了一声:“你们连人死了这么久都没发现,更别说一只猫了。”
其实这些都能明显地看出来,钢丝的一头还绑在窗户的铁拉钩上,这种铁拉钩已经非常老了,除了一些年代久远的机关大院,很少看到这种样式,13毫米宽,4毫米厚,一尺多长,准确地说,不是拉钩,而是撑杆,可以将窗户水平地撑开。钢丝的一头绑在拉勾上,另一头极富弹性地垂在石珍的尸体上。
“从掌握到的死者性格上分析,她自杀的可能性非常高。”年轻的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