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男女争吵的画面,过了一会儿,他们开始相互激动地怒吼。亚弥也不甘示弱地随之提高了声音。
“妈妈星期天给爸爸打了电话,告诉他星期天的那件事。于是当天晚上,爸爸立刻跑来了这里。这还算不错。可是,当他得知我暂时不去学校的决定后,大概放心了,对我完全不管不问。昨天也没来看看我。取而代之,竟然……”亚弥厌恶地抓起刚送来的衣服,塞进了垃圾桶,“以为送这么没眼光的礼物讨好我,我就会高兴,真让人难以置信,难以置信!”
重播的电视剧结束了,电视上开始播放保险公司的广告。亚弥突然间沉默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她一边抚摸着我的脑袋,一边在客厅里转来转去。
“皮特。”我又叫了一次,可是依然没有任何应答。
如果彼此不互相看着对方的脸,就真的无法进行心灵感应吗?受刚才想到的这个假设的启发,我试着把头发伸向玻璃门。亚弥注意到我的这个动作,说:“怎么了?你想到外面去吗?”说着,抱着我穿上拖鞋走到了阳台上。
我坐在她的胳膊上,向下面的停车场张望。皮特还在那儿,一直坐着向上望着。
“皮特?”
“喂,请款怎么样,珍妮。”
“到目前为止,没有什么异样情况。我刚才在屋子里喊你,可没有应答,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我也不时地喊你一下,但你好像都没有听到。大概进入室内,距离变得太远了吧。”
“不过,和先前的距离相比,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呀。或者我们彼此不看着对方的脸,就不能传递信息,会不会有这种可能?”
“嗯,有道理。”
亚弥眺望着街区的风景,很舒服地晒着太阳,她一定想不到自己抱着的这只小猫正在和停车场里的圣伯纳德犬进行这样的对话。她好不容易脸上露出了笑容,但表情看上去依然有些凄凉。
透过开着的玻璃窗能听到从屋里传来的电视的声音。冗长的广告终于结束,开始播报午间新闻了。
啊,已经这么晚了?也就是说,菅野智己的身体已经在学校保健室里睡了很长的时间了。不会有事吧。不管怎么样,我确认了亚弥暂时比较安全,以后再来大概是上策吧。但是,万一我不在的时候,那个持弹簧刀的男人找到了这里,溜进来怎么办?
我深切地认识到仅凭皮特和我两个是很难保护亚弥的。实际的问题是,无论我们多么担心,也不可能一整天都在这里监视着。也许还要根据情况的变化,分别保护亚弥和圆实。只靠皮特和我,真的不可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两个女孩子正处于危险之中的事情告诉一位能够信赖的大人,让他(她)去向警察求助。可是具体怎么做才好呢?
电视里播放着令人郁闷的新闻,说昨晚某处发生了火灾,造成死伤。
“唉,皮特,”我打算跟他商量一下今后的对策,“你觉得怎么办才好呢?”
“确实挺难。不过,毕竟有人受伤了,暂时,当地的居民和警察会严加警戒的。反倒这种紧张的感觉慢慢平定下来的时候,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是啊,也对。”
“我说这话也许听起来有点奇怪。假如我是那个连续作案的罪犯,我一定会瞅准大家放松警惕的时机下手。实际上,那个罪犯从去年的那个案子到现在,中间隔了很长一段时间。”
“也许吧。不过,反过来还可以这么想。”
“反过来想?那是什么意思?”
“加入我的想法正确,那个罪犯的目的真的是杀人的话,那他就已经连续失手两次了。”
“对,那又怎麽样?”
“最初他绑架未遂的时候,居民都很警惕,所以他决定观察观察再行动,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