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弗兰克·吉。”
威尔金森坐在救护车旁边。他身上围着一块毯子,身体却还是忍不住地哆嗦。吉靠在救护车门上。两个男人看起来都心有余悸,上了年纪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威尔金森先生,我是警督辛普金斯。我知道这件事给你打击不小,不过你现在能否回答我几个问题?”
眼前这可怜的男人哆哆嗦嗦地拿起腿上的氧气面罩扣在鼻子上,眼睛不安地朝四周看了看。终于,他点点头,并且看着他的朋友,想要寻求一点鼓励。
“吉姆,没事。把你知道的如实告诉警督。”吉拍了拍他颤抖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什么时候到的?”珞恩问,皮特拿出记事本准备记录口供。
“我想是四点左右。我来摘些蔬菜做晚饭。”他一边回答一边摘下面罩。
“你最后一次来这儿是什么时候?”
“昨天下午。”
“几点?”
他又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氧气才回答说:“应该比平时都早,因为我想看那场球赛。大概是三点多,我跟另外几个人一起离开的。我们几个经常一起去酒吧看球。”
“你昨天就没再回来过?”
“没有,看完比赛就很晚了。我从来不在天黑以后过来,长官。”
“你离开的时候看见什么可疑的人了吗?”
“都是我认识的人。有几个人不去看比赛就留在这儿了,你要是需要我可以给你一个名单。”
“谢谢,那最好不过了。这里有人负责吗?”
“没有,也没有这样的必要。这儿从来没发生过什么离谱的事。扎克麦肯·雷和华特·摩尔跟我们去看球。他们每天下午都会过来,不过我不知道他们住哪儿。”
“没关系,我们能联系上他们。你呢,吉先生,你今天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两点钟,我是第一个到的。”
“昨天呢?”
“昨天我家里有事,就没来。我星期天很少过来。”
“所以这里没有人负责?大门一般都是开着的,谁都可以进来吗?”
弗兰克·吉趁着他的伙伴又去吸氧接过话茬:“是这样,基本上都是我们自己管的。委员会的人有时候会过来看一眼,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这里一共有多少人的地?”皮特问。
“上次统计的是十五个人。你们需要所有人的名字和他们的用地面积吗?”
“如果有的话,真是帮了我们大忙。这是我的名片。你好点了吗,威尔金森先生?”
“好多了。他们想把我送去医院,不过我不太想去。”老人把正在往下滑的毯子又往肩上拢了拢。
“去好好检查一下也没什么不好。你的花圃恐怕要有段日子不能用了。”珞恩环顾一下四周,抱歉地说。
“不要紧,暂时我也不想再进去了。吉姆说如果我要用工具可以先向他借。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又碰上这样的事。”
“又?为什么说又?以前也有人闯进来过吗?”
“是啊,大概两三个礼拜以前吧。”
皮特问:“丢东西了吗?”
“没有,不过倒是多了点东西。”
“哦?多了什么?”珞恩问。
“我之前离开过两个礼拜,跟我妻子去了贝尼多尔姆。回来的那天是周日,我看见锁被撬开了扔在地上,就跟这回一样。棚子里的地上有一摊血迹。”
“你报案了吗?”
“当然。警察也来过了,但是他们没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说当成闯入民宅记录在案。我特意问起地上的血迹怎么说,他们说肯定是犯人不小心伤到了自己,让我自己清理一下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