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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可据,倒是真的?只求元帅将卑职父子,与狄王亲焦将军狠夹起来,便分真假了。”

    焦廷贵听了怒气冲冲,抢上一步,喝道:“胆大狗畜生,首级被你盗去,自然没有凭证。”然后叫道:“元帅,不必问长问短,快将两个狗官,正法便了。”元帅道:“李成,既是你父子功劳,可晓得赞天王、子牙猜头上戴的什么盔,身上穿什么战袍?须说得对准,才可以算你的功劳。”李成想来,须要说得情形相配才好。又想焦廷贵只有两颗光光人头,没有盔甲,若说酒醉踏雪,决无有盔甲在身的,便道:“元帅!这赞天王头戴狐皮帽,身穿大红袍,子牙猜身穿元色皂袍,头上红摺巾。”

    李成说未完,焦廷贵高声大喝道;“该死的狗囊!什么狐皮帽子,明明胡说八道!”伸手向胸囊中取出两个踏扁头盔呼道:“元帅!这是赞天王的头盔,这是子牙猜的头盔,无意中带藏在此。人都说我痴呆,今日也不算痴呆了。”李成想道:若我知你有踏扁头盔藏在怀内,早已拿出来了。元帅道:“李成,如今还有何话说?”李成道:“元帅,不知道焦将军哪里寻来此盔,搪塞元帅。揆情度理,实乃钦差失去征衣,故意买嘱焦将军为硬证,冒着功劳,欺瞒元帅的。”范爷道:“李成,本部且问你,二贼既有首级被你父子乘其不备所杀,岂无身体的?倘二贼身体尚在,你父子找寻得来,也算你们之功。”范爷说话也诘得透,李成辩答也辩得妙,他道:“他二人,原有四个随从同走,已将身体抢回去了。”范爷道:“他马匹何在?”李成道:“他是雪夜步行,哪有马匹?”狄爷听了,不觉微笑,叹道:“辩得清楚,好个伶牙利齿的恶贼!”

    帅堂之上,正在审诘,未得分明,忽有军士报道:“启上元帅爷,今有八卦山伍须丰,会同大小孟洋,统领三十万兵,将四城围困,要与钦差狄大人会战,要报赞天王、子牙猜之仇,十分猖獗,请元帅爷定夺。”元帅打发报军去后,想道:西兵卷地而来,我也曾会敌过红须三眼将,身高丈余,十分凶勇,在八卦山屯扎,与赞天王大狼山相隔一百二十里,两边列成犄角之势,实称劲敌。今天尽起雄师而来,想因狄青杀了他二员猛将之故。当下便道:“李成,若果然是你父子二人功劳,为什么贼将伍须丰反不与你父子寻仇,偏偏要狄钦差会战?”李成道:“元帅,这个缘故,卑职却不晓得,那段功劳确是我父子的。”元帅喝道:“佞口贼!到此仍不招认么?”忽又报:“元帅爷,西兵攻打四关甚急,请令定夺。”狄青听了,起位道:“元帅,既是西寇猖狂,待小将出马,借元帅之威,以立寸功。”元帅正要开言,焦廷贵道:“且慢!你的仙法奇巧,但如今用你不着。元帅,李成父子既能收除赞天王、子牙猜,叫他二人出马,与西戎对垒,倘然退得敌兵,便算他功劳,倘杀败了,是个无能之辈,休想此段功劳。未知元帅意见如何?”

    且说那焦廷贵虽然卤莽,却有些见识,倘他父子出敌,必被西戎一刀一个,岂不省多少麻烦。元帅却道:“匹夫说来,乃不知进退之见,倘或李成父子杀敌不成,必被番兵冲进关中,谁敢担此干系?”焦廷贵道:“不妨,倘他父子出敌,使小将随后掠阵,不许西兵冲进关来。”范爷道:“焦廷贵的话也有三分道理,如若狄钦差在大狼山,收除了赞天王、子牙猜,这大小孟洋,定然认识。他见了李成父子,自然说不是狄钦差,仍要觅他交战的。果然西戎两将,在五云汛被他父子所伤,大小孟洋定然有说,那时真假可分。”焦廷贵道:“我愿往做个见证。”杨青笑道:“范大人之言不差。”元帅听了点首,即差李成、李岱,领兵出敌。

    父子二人闻令,吓得胆战心惊,叩求元帅免差。元帅道:“你父子身居武职,必为朝廷出力,且沙场对敌,乃武将之职,何得推诿?”李成恳告道:“卑职父子虽云武职,只好查诘奸民,若要打仗交锋,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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