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李余醒来, 看那淡淡的阳光洒满窗台, 昨夜秋风萧瑟,睡梦中格外寒冷。
然而他身上不知何时盖了一条薄薄的淡红空调被, 他微微一笑, 是谁都好,反正不会是白灵君那娘们, 她没把自己掐死就算是莫大的恩情了。
腹上的上还在作痛,他小心地捂着伤口,艰难爬起身来, 轻推开窗,让微凉的秋风进来, 他的心里不知为何也有那么一丝寂寥。
这份寂寥不知缘何而来, 似那亘古始来, 也不知因何而去,或许茫茫无期,永无休止。
恰时,秋风扫过, 吹飞了一树的枯叶。他觉得此身亦如同那枯枝败叶一般,在天地之间沉浮, 不知何时才可停歇,何时又才可凭此人心,去主宰天意。
房门轻叩, 拉回了他的思绪, 他道:“进来。”
小蝶端着一碗芙蓉桂花粥, 笑容可掬地走了进来:“公子,来吃早点。”
那碗粥清香四溢,李余顿觉腹中饥饿,他接过那粥,吃了一勺,称赞道:“就凭小蝶姑娘你这手艺,日后不愁嫁个好丈夫。”
小蝶脸微微一烫:“公子你也来取笑小蝶。”
这个“也”字用得好,白灵君也经常这般笑她。李余突问:“你家主子呢?”
小蝶“啊”地一下:“对了,我家主子早些还吩咐小蝶,要我转告公子您,她可能要闭七七四十九日的关,”她突地停顿,脸一红,很尴尬地说,“主子吩咐小蝶务必将原话转达给公子,希望公子勿怪。”
李余笑着说:“小蝶姑娘你尽管说,我应该没那么小气。”
“那好,我可就说了,”小蝶清清喉咙,学者白灵君的语气说,“小蝶,你待会儿给那个混蛋说,我最近忙,没空搭理他,他自个儿折腾自个儿的就行了,还有早点把他打发走,别老是赖在我家里白吃白喝的,你要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就把我这原话转给他行了。务必要转到,知道吗?”
小蝶说完,李余尴尬地扯起斜向上四十五度的笑容,这番话果然是十足的白灵君风格,小蝶模仿得也是惟妙惟肖,就好像白灵君亲身在旁耳提面命。
他突地一下,刚才的寂寥又加重了几分,这份寂寥,竟叫他写在了脸上。
小蝶看他神色郁然,连忙劝解说:“公子切莫要生我家主子的气,她嘴硬心软,小蝶最了解主子了。”
李余摇摇头:“哪儿敢生白董的气。我这是伤口有些疼,扯着了不舒服。我待会儿就叫刘果儿来接我回家去了。”
“公子您这便要走了?”小蝶惊讶说,“其实主子的意思,公子您大可以在这儿住下的。”
“我知道。”李余说。
然而,我却不知为何,不想在这儿住着。
更不知为何,在看不见她的时候,心会牵扯着难受。
他道:“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啊,还是咱自家住得自在逍遥。”
小蝶叹声气说:“好吧,既然公子心意已决,小蝶也不便挽留。公子要走的时候,记得通知小蝶相送。霓裳不能来送了,她在为主子护关。”
李余点点头。白灵君此番定然是在消化那颗赤丹。这种神器都会认主,一般都是用自身鲜血来祭,从而使那器物与自身产生莫大羁连。所以尽管罗剫王已死,赤丹也到手了,但那赤丹,目前还不算真真正正属于白灵君。必要先割除掉它与罗剫王的羁连,而加上自身的,方才能算作成功。
他便一个电话打到刘果儿那里,电话那头很是惊讶:“师父,您老人家诶,可算是想起您徒弟我了。我最近可想死您了!对了,和师娘这蜜月渡得,还算愉快吗?”
李余拎着电话一脸呆逼,这小兔崽子说话怎么就这么招人烦?真想顺着网线摸过去把他提起来一阵吊打,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