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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余和白灵君  刘半仙没有闲心答他的话, 他原本那塌在藤椅上的上身此际坐得僵直, 瞳孔缩小耳朵竖起, 额头冒着冷汗, 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似有一阵阴风,在屋内若有似无地吹起,吹过他那花白的胡须, 又吹凉了脊梁骨。

    这脊梁骨发凉的感觉,绝对错不了。屋内有脏东西。

    在刘老头还是刘小伙的时候,就撞见过一次。那天他和一个朋友喝了点夜酒,约莫半夜三两点钟, 二人晃悠悠地来到一个黑漆漆的小巷, 他醉眼醺醺地瞧见前面有一个穿白衣的老头, 推着个小破车从巷子的一面墙慢悠悠地穿出来,咧嘴对他一笑, 又在他眼皮底下晃了一圈, 进到另一侧的墙里了, 那个时候,他的脊梁骨也是这般发凉。他酒一下醒了, 惶恐地指着前面道:“水牛,你刚才看见一个推车的老头没有?”

    水牛发怵地望了望他:“大半夜的,你不要说胡话吓人, 哪里有什么推车的老头?”

    刘老头略一寻思, 就知道自己撞了东西了, 慌不迭地往家里赶。刚到门口, 全身就开始发冷。那天夜里,他半梦半醒,觉得床上有什么东西在扯他的手脚,抬起眼皮一看,妈呀,全是些腐烂的手,拉扯着它,把他往下面拖,他想叫又叫不出来,想动又动不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得一声鸡叫,这才醒了过来,全身的衣服和被褥都湿透了。全身都脱力,连床都下不来。也亏了水牛惦记着他,看他跟烂泥一样摊在床上,连忙找到了他师父。师父也奈何不得啊,又找了当时很有名头的一个阴阳先生,又是画符又是念咒,折腾了两三天,这才捡回了一条命。这件事印象太深了,所以时隔多年,他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万没料到的是,这次又叫他给撞到了。而那两道足以保全自己的隐龙双镇符,也挥霍了出去,他不由得心头发虚。

    刘果儿没大摸明白情况,却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他把双手叉叠在胸前,乱搓一顿膀子,自语自语道:“这不刚刚还热得死只狗,怎么说降温就降温?”

    不料刘半仙突然一声大喝:“果儿,快去床底下取我的如意袋来。”这没来由得一声像是平地里甩出一颗炸弹,震得刘果儿耳朵嗡嗡直响。他捂住耳朵正想骂娘,猛见他老爹脸色煞白,也是一个心惊,连忙踩着高速引擎狂奔着去床底下掏出了那黄布口袋。刘半仙一把接过,三两下摸出一把桃木剑,把剑横在胸前:“果儿你让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举剑对着空气就是一道乱砍。

    刘果儿纳闷地看着他爹,以为他这是羊癫疯发作的时候,突见他爹没来由的,被人推了一把一样,向后一个趔趄,仰面朝天的跌在地上,那桃木剑突地一下离了手,像只鹰隼一般在空中盘旋一圈之后,笔直地对着刘果儿插来。

    刘果儿“妈呀”一声大叫,提着裤衩就跑。好在他年轻力壮,跑得贼快,那剑就一直在他屁股后面撵着他赶,刘果儿是上蹿下跳,慌乱不跌,结果当他向跳山羊一样地跳过饭桌前的方凳的时候,背后一股巨力猛地把他一推,把他摔了个倒栽葱,脑门这一下磕地上磕得重了,磕得他眼冒金星。他晕乎乎地扶头起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脖子忽然一紧,像被人活生生掐住一般,同时阴风满面地灌来,其间还夹杂着一股凄厉的呜咽之声。

    刘果儿这才知道那不是猫叫了,可惜悔之晚矣,他被那阴气掐得胸膛爆闷,脖筋高高地鼓起,差点没被憋死,满腔的冤屈恐惧都抒发不出来,嘴皮子拼命努动,想必是在喊救命。

    正以为他刘果儿这次是光荣了,天赐我这么帅一小伙儿,媳妇没娶孩子没生,就要这么英年早逝了,耳边风声一过,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飞了过去,那呜咽的鬼叫“啊”的一声,他脖子顿时轻松了。眼见得那四四方方的东西滚落地上,他才瞧见原来是他老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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