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况老葛和任安民那还看不出个门道,保准是从前线溃退下来的朝鲜军队,说来也是,自从朝鲜人民军主力被联合围歼于三八线以南,剩余的朝鲜军队便如同惊弓之鸟,根本毫无战斗力可言,面对联合强大的立体攻势,除了溃败只有溃败。
眼前的这十几个朝鲜军人显然就是溃败大潮中的一朵小浪花,只不过他们回流的路上,撞到了一连这块礁石上!
“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拦下这伙朝鲜军人,任安民赶紧上前用熟练的朝鲜语问道,他长期在某军分区工作,当地有不少抗战时期移居的朝鲜人,为了沟通方便,任安民便学会了朝鲜语,因此再跟面前的朝鲜溃军沟通并不存在问题!
“我们我们我们”
当先的一名朝鲜军官刚才跑的时候叫的声最大,可骤然停下,一口气没喘上来,嘴巴叫了半天愣是两半句话都没说出来,老葛见此不禁皱了皱眉头,随即对身旁的战士吩咐道:“给他两口水!”
那名朝鲜军官接过水壶,咕咚咕咚猛灌了两口,又咳嗽两声,这才气喘吁吁的说道:“我们是朝鲜第三兵团,警卫团,独立营的,为了掩护大部队撤退,担任后卫阻击任务”
说着那名军官说着又喝了一大口水,整个人的精神也恢复了一些,而后继续说道:“本来给我们的命令是坚守4小时,可是美国人实在太厉害了,炮弹c炸弹不要本钱的朝我们头上扔过来,独立营五百多人的部队,不到一个小时就剩我们十几个人了!”
那名朝鲜军官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两行热泪在硝烟熏黑的脸颊上留下两道清晰的“河道”,他似乎也知道自己这个举动不太好,于是哭了一会儿便用手胡乱的摸了摸,也不管脸上花不花。
便抬起眼看着面前的老葛和任安民:“我知道你们是中队,是来帮我们来打美国人的,本来我还抱着希望,可一路过来看到你们唉,估计也顶不了多久,如果不想死就赶紧撤,就算不撤也应该寻找有利地形就地转入防御,说实话你们根本不是联合的对手!”
听着任安民的翻译,老葛不禁气乐了,上下打量一下面前跟从阎王殿跑出来的小鬼似的的朝鲜军官:“嘿,没想到你还挺有国际主义精神的嘛,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知道我们志愿军就不是联合的对手?”
闻听老葛的话,这名朝鲜军官却是一仰脖,很有些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不忿:“你么有多少飞机?”
“额,暂时没有!”老葛摇了摇头。
“有多少坦克?”朝鲜军官接着问。
“好像现在也没有!”老葛继续摇头。
“105以上的大口径火炮有一千门没有?”
“没有!”
“大口径火炮数量不足,又没有飞机c坦克做支援,那绝不是美国人的对手,绝不是美国人的对手!”
朝鲜军官的头摇得跟拨浪鼓是的,老葛这下可不干了,仗还没打呢,先被美军飞机欺负也就算了,如今连溃退的友军都不将其看好,老葛顿时一股无名火就从心底里窜到了脑瓜顶,直接怒道:“老任,跟他说,咱们用着小米加加步枪赶跑了日本人,打垮了老蒋的美械化八百万军队。
如今50式自动步枪在手,反步兵地雷和新式手榴弹绑在身旁,老子就不相信就不能跟美国鬼子碰一碰,让他把该交代的赶快交代,剩下的就让他们看看咱们中队是怎么打仗的!”
任安民虽然对眼前朝鲜军官的说法也很恼火,不过不同于老葛那般火爆的脾气,作为指导员他还是很注重友军的团结的,虽然没将老葛一番骂娘的话一字不动的翻译出来,但言辞也是极为严厉认真。
这位朝鲜军官都不用翻译,见老葛那张灶王爷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那还不知道自己触了人家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