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距数丈,均是站立不动,张翠山一家三口和峨眉派诸人看看俞莲舟,再看看小郭,都不知道到底是谁赢了。
张翠山毕竟是张三丰看中的弟子,他见二师兄气定神闲,衣袍无风自动,对手却是站立良久,露出的眼睛虽然很是镇定,但和二师兄的轻松有显著对比,心下大定:“看来是二师兄占了上风,想必是给峨眉派面子,故而和那人一样,站立不动。”
过了一盏茶功夫,小郭疼痛感减轻,微一运内力,胸口滞气也是逐渐消退,明白自己体内真气渐渐恢复,当下扔掉只剩下半截的木棍,抱拳行礼:“多谢俞二侠手下留情。”
俞莲舟回礼:“阁下武功卓越,在下也是十分佩服。”
小郭说道:“俞二侠严重了,我等今夜冒昧打扰,俞二侠却是以礼相待,在下铭感五内,不过我等此来想必诸位心知肚明,张五侠夫妇当真不肯说出谢逊所在?”
张翠山道:“此事须得先行禀明家师,请恕在下不便相告。”
小郭道:“张五侠既然不肯说出,我等又无礼在先,那先请告辞。但那恶贼谢逊与我等师门长辈有血海深仇,我等必然想法设法,探得谢逊所在。到时必然杀了谢逊,毁了屠龙刀,还请张五侠见谅。”
他这几句话说得光明正大,却又义正言辞,张翠山无语以对。俞莲舟暗想:“此人听声音正是那日在船上的峨眉派少年,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本领,将来必成一代高手,说不定真能杀了谢逊。”
张无忌这时已经清醒过来,见到那人和二伯打了个旗鼓相当,又说他将来必然杀了谢逊,夺了屠龙刀,不由得心下大急,他此时有父母长辈在身边,胆气颇壮,叫道:“我义父武功盖世,和我二伯一般神通,你赢不了的!”
小郭呵呵一笑,说道:“天下事,未可知。”说到这里又潜运内力,终于感觉胸口再无滞涨之感,知道自己终于恢复,心想:“俞二侠神功盖世,和我对接一掌,居然让我这么快恢复了,看来是俞二侠手下留情。”于是接着道:“俞二侠神功盖世,收发于心,在下钦佩,告辞!”
说罢转身就走,远处的峨眉派没有说话,只是在静虚的带领下一起向俞莲舟敬礼,转身离开。
待到峨眉派诸人离开,再也听不到声音,俞莲舟突然闭目坐下,片刻之间,头顶升出丝丝白气,猛地里口一张,吐出几口紫黑淤血。
张翠山大惊,连忙和殷素素扑上,叫道:“二哥,二哥!”张无忌也叫道:“二伯,二伯。”
俞莲舟睁开眼睛,缓缓说道:“已经无事了。”
张翠山心中明白,二哥吐出的是紫黑淤血,显然受伤不重,两三日之内必然复原。心下大定,不过他万万没想到那个峨眉少年居然如此骁勇,居然能伤的了二哥,当下说道:“二哥,这个少年好生厉害,莫非学会了峨眉九阳功?”他听音辨人,也认出了那人正是船上说话的峨眉少年
俞莲舟缓缓点头,说道:“这个少年真是武学奇才,招式上化掌为剑,倒也罢了,居然能将内力汇于一点,宛若游线,历若钢刺,灭绝师太不愧是当世高人!”
他料想这个少年年纪轻轻,即使是武学天才,也绝对钻研不出这种武功,定然是他的师父灭绝师太所创。
俞莲舟潜运真气游遍全身,感觉无事,这才站起身来,说道:“走吧。”
之后几人发现了峨眉派留的健马,更加确认自己的判断,俞莲舟便提到想必是谢逊杀了河南开封金瓜锤方评方老英雄,也就是灭绝师太的俗家兄长,张翠山和殷素素方才大悟。
张无忌道:“二伯,我求你一件事。”俞莲舟道:“甚么?”无忌道:“我看那峨眉高人对你很是钦佩,倘若他们找到了义父,你叫他们别杀他。因为义父眼睛瞎了,打他们不过。”俞莲舟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