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县令到任几个月了,杜决从未拜见过,到了县衙门口时他还怕吃闭门羹,谁知一说找马县令,马上就有衙役带他们去了二堂。
“呵呵呵这是杜贤侄吧,果然仪表不凡。”马县令转头道:“快,上茶,用我的茶叶!”
马县令名叫马知远,不是陵城本地人,五十多岁,看起来干干瘦瘦一老头。
那个衙役连忙出去泡茶,杜决心中嘀咕难道马县令知道他是来送银子的?不然怎么这么客气。
他愣道:“大人知道我?”
“本官来上任的时候,李大人特意吩咐过,让本官照看你一二,呵呵呵”马县令呵呵笑道。
杜决顿时腹诽不已人被打死家产被占,这就是你的“照看”?
不过他也笑道:“原来李叔知会过大人?既然这样,小侄也不客套了。大人,请看。”
他在陵城闹出这么大动静,他才不信县衙不知情。只不过“民不举官不究”,这才没有派人到场。
马县令呵呵一笑,接过借据一看,眼睛一眯:“贤侄,你这是”
杜决笑道:“知道大人新官上任诸事繁忙,一直没敢前来拜会。借据上的数目,咱们五五开,就当小侄对大人的一点心意。”
“五五万两?”马县令又惊又喜。
倒不是马县令被银子砸昏了头,“三年楚县令c十万雪花银”,只要他在这位子上不倒,要弄银子也不是多难。
他惊的是杜决如此年轻,却有如此气魄和手笔!
不过想到刑虎连杜决一招都接不下,有如此本领,日后的杜决定非池中之物,钱财自然不会看在眼中。
正好衙役端来了茶水,马县令哈哈大笑:“贤侄,来来来,这是本官家乡产的云雾茶,拢共也没几两,你尝尝可还入口韦公子也别站着,一起来尝尝。”
马县令拉着杜决坐下,又招呼韦文轩,亲热无比。
当赵永寿赶到县衙的时候,正好看见马县令和杜决笑着走出大门,他心中一凉正要低头躲开,却被杜决眼尖发现了。
杜决哈哈一笑:“赵掌柜,这么巧?你这是准备去哪里?来来来,咱们聊聊借据的事”
马县令却神色一凛,一声大喝:“来人,将赵永寿带过来升堂!”
被两个衙役拉着走进衙门,赵永寿暗道苦也,却生出几分希望,看向高坐堂上的马县令,颤声道:“大人,小人有话想和您单独谈谈。”
马县令怒道:“谈什么谈,你还想贿赂本官不成?升堂!”
惊堂木一拍,众衙役呼啦啦站好到位,水火棍连点大呼“威武”,赵永寿如坠冰窟,又见杜决咬牙冷笑看了过来,他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杜决诉求正是借据一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马县令自然好断,即刻差陵县捕头万元德去取赵兴业手印文书,回来与借据比对。
陵城本就不大,早有闲人将消息散布了出去,万捕头还没回来,公堂上却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
“杜公子当真是武人高手,以前他怎么没显露出来?”
“那能有假?我亲眼看见他一招将刑老大打得吐血,刑老大可是内气大成!”
“要我说,杜公子是没被人欺到头上,这才没显功夫。赵家作死去占他家财,他自然要报复回来。”
“你说赵兴业怎么就欠了杜决十万两银子?”
“咱们以前都小瞧杜决了,他这城府和手段,厉害c佩服!”
“怎么个说法?我有点不明白。”
“你傻啊?杜决的粮米行怎么被赵家占的?刑老大为什么要插一脚?我估计”
“原来是这样!赵家这下算是踢到铁板了,还得打落牙往肚里咽,痛快,太他妈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