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敢上房揭瓦了。”
王熙凤及时地上去补了一脚。
唉,这就是耍流氓了。
贾琏在心里暗叹一声。
那边婆子下去传话,这边气氛就轻松了一些。
“说起珉哥儿,我倒是想起件事儿来。”
贾母四下来看了一眼众人,见都在倾听,就继续说了下去。语气也缓和了。
“这珉哥儿昨儿个说了些气话,说要回老家什么的。他的老家在哪里?这里不就是他的家吗?”
昨天下午在荣禧堂发生的事儿,晚上全府就都知道了,所以贾珉的名字,现在已经成了两府的敏感字眼,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都没有谁敢提起。
如今见老祖宗主动提起,又说了那些话都是气话,贾珉的家就在这里,显然就是为这件事定性了,给贾珉的身份定位了。
贾珉还是府里的人。
但是,老祖宗只是开了个头,下文是什么还不知道,也就弄不懂老祖宗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也没人敢出声接话。
现在,一提起贾珉,主子们的心里,就有些忌惮。
成年的,都怕自己有些什么把柄攥在贾珉手里,那赵连举死了五年了,陈年旧事都被他给翻了出来。通州验尸的王仵作都写出了供词。
这样的人,也实在是太可怕。
这些还不算什么,关健是这个小子,真敢往外捅啊。大庭广众之下,就敢揭你老底。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啊。
李纨和姑娘们,虽然心里没什么鬼,但是,昨天也是没逃过去。
贾珉说他被羞辱时,竟然没有一个主子出头说句公道话,她们也是有份儿的。
虽然觉得贾珉没说错,但是,心里却不免委屈:我们哪里敢说话啊?什么时候轮到我们么说话了?
“这珉哥儿从小就流落在外面,来了之后,就住到了野渡居去,跟府里也没多少来往。未免跟家里人就生疏了些。老话儿说的好,亲戚还得走动呢。”
“这几日,我看着天儿不错。姑娘们整天关在府里,也别给关乜了。不如就出去走动走动。那野渡居据说风景不错,听说珉哥儿那里有个什么地火灶,不用烧柴,就能做饭。还有不少新鲜玩意儿。”
“就叫姑娘们到那里去玩耍几天,一是看看热闹,散散心。二是她们跟珉哥儿兄弟姊妹间也走动走动,省得老不在一块儿生疏了。”
这些个主子们,虽然干正经事儿不行,搞起宅斗来,却个个都是老鸟了。一听老祖宗如此一说,立刻就明白了贾母的意图。
这是老祖宗的缓兵之计加美人儿计啊。
那珉哥儿跟姑娘们没什么仇怨,姑娘们一去,即使他想走,也不好意思撇下姑娘们,立刻就走了。这不就把他给拖住了?
也是啊,这个珉哥儿,才来了三个月,就给府里拿回了差不多3万两银子。这样的人走了,对府里也确实是个损失。老祖宗是想把他留下来了啊。既有人给府里挣钱,又保住了府里的名声。
唉,看来还得跟老祖宗学啊。
“黛玉和宝姑娘都是亲戚,跟着一块儿去。还有那妙玉姑娘,一个人在铁槛寺,年轻轻的,冷冷清清的,怪可怜的,也叫她去热闹热闹。珠儿媳妇儿,蓉哥儿媳妇儿都年轻,也别一天到晚地跟着我们这些老家伙儿闷着。也一并去了,即是散散心,也对姑娘们有个照应。”
“琏哥儿,这几日你也别东逛西逛的了。我看你跟珉哥儿还说的上话,此事就由你安排,明日就去,这几日,你就在那里照看着姑娘们。”
怎么又是我啊?
贾琏郁闷了。
我跟他说得上话?要是能说得上话,他还能把蒙儿那事儿给揭出来吗?我不愿意跟珉老四打交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