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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金芒一震,双臂发麻,与飞马相撞,气血翻涌,平天死死握紧差一点脱手飞走的弑魔,失去控制的身体在无风的天空翻滚坠落,“轰!”的一声,重重砸在水中。

    浸泡微冷的水中,头晕目眩的脑袋略微清醒了一点。他忍住经脉伸缩,身体撕裂的痛苦,找到平衡,咬紧牙关,双脚一蹬从手水中站起来,激荡水流齐腰深。

    在那一堵壁立而起的“雪墙”崩溃时时,他警惕地向后看了一眼,恰巧看到了挥舞的金色大刀和从上面激射而出的刀芒,它来的太快,那时他策马急转已经来不及了,如果选择弃马,他可以逃脱但座驾免不了被凄惨的一分为二,一匹飞马不算什么,可没有它相助要离开妖兽群山则难上加难。

    于是他把心一横,举起弑魔,硬拼一刀。

    结果就是连人带马,

    平天抬头望天,镇守禁区的强妖没有追来,阳光温暖,视线仍旧有一点的不清晰,一侧的密林,传来树木刮擦的声音,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默默生长无数年的参天巨树,沿着金色刀芒成一线,纷纷断裂。

    空中零零落落的飘下来上百片羽毛,周围金波荡漾,湍急的水流如同血染。羽毛来自于飞马那漂亮的大翅膀,洁白的羽翼,一侧齐刷刷的断裂,但并未流血。飞马在平天的上游,挣扎几下又被水流冲到,血是从它身上流下来的,因为被刀气波及,它的马屁股上一大片皮肉模糊,血不断从受伤的地方涌出,随着水流漂下来。

    他将弑魔悬挂腰间,蹚水,逆流而上,安抚受伤受惊的飞马,将它从水中扶起,拉岸边。

    飞马哀嘶不止。它失去一大片皮肉,露出惨白骨头,血流不止,惨状很是吓人,却并未伤筋动骨,伤的不重,但疼痛难免。

    平天给他喂下止血生机丹,帮它顺顺脖颈上的毛,伤口不在流血,疼痛慢慢减缓,马儿渐渐镇定下来。看它的模样飞倒是勉强能飞,但左边仅剩半只翅膀载人可就痴人说梦,不可能了。

    平天评估一下,有灵丹妙药,伤口痊愈不成问题,但折断的翅膀,没有办法无中生有,留下这匹飞马也无大用,他伸手摘下镇妖铃,拍拍马背,道一声“回去吧”。飞马眷恋的摩擦一下他的脸颊,振振翅膀,一跃而起。爬山天空飞走了。

    可以想象那一声巨响必然引起石心和狐媚儿的注意,见到飞马后,很快就会追踪过来。

    他收起铃铛,蹲在涧边凸出水面的石头上,准备洗一把脸,留下迷惑跟踪者的线索,继续前行。

    一具脑袋崩裂的矮胖尸身漂来。

    他蓦然抬头上望,弑魔的金柄握在手中。

    水边的巨石后面露出一颗白猿的脑袋,它身体匍匐巨石,利爪凸出,双眼血红地瞪着他,好似跟他有血海深仇。

    ******

    密林异常原始,并无道路,好在树木高大,并无太多的横生枝丫。

    “小心!图南域就是消失在这片林子,放轻脚步,防止被发现。”花千红出言警告。她手上托着一颗灰色珍珠,据张定劲交代,这种珠子经过阵法加持,方圆十里之内可以感应图南域留下来的暗号,只要指对方向,它就会闪闪发亮。但半个时辰前,珠子突然忽明忽暗,然后一下子熄灭了。

    这意味着图南域发现不妥,毁掉了自己的暗号,或者是他遭遇变故,已经身死。

    走在最前面的赵至阳,收紧缠绕手掌的缚魔索,张定劲的身体为之一顿,速度慢下来。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他带着张定劲投靠花家,花千红拷问图南域的下落未果,毫不犹豫的对气施加迷魂之术,张定劲迷迷糊糊之中将图南域的藏身之处和联络暗号和盘托出。

    花千红伙同水至清和熊朝歌加上投靠过来准备戴罪立功的赵至阳,摸到城外图南域的秘密巢穴,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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