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株老枣子树,叶已落尽,光秃的枝丫遥指天弯,三间正房,两边各有两间厢房。
一见许清和阎应到来,陈平谨慎地让人守住巷口,这才带着两人进入正厅。许清轻声道:“阎公公,咱们不妨先听听此女的口供如何?”
“夏宁侯动作不慢啊!官家才吩咐下来的事,夏宁侯这么快便办成了,咱家佩服得紧啊!”阎应乐呵呵地笑道。
许清听了悚然一惊,阎应此人别看一脸和善的笑意,却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是赵祯在宫的心腹,手脚能伸到内里的班值及皇城司之,许清对他一直有意交好,年也心存戒意。
他故作坦然地笑道:“阎公公说笑了,不过是弄出一个夏府丫环而已,有心算无心,谁做不来?若真连这事也做不了,那也太对不起陛下的信任了!阎公公请坐!陈平,把人带过来吧!
陈平得了吩咐,很快从里间把那侍女带出来,双手绑着,嘴里也被塞上了布团,二十岁模样,相貌一般,腮边有几颗雀班,那双眉眼透着无限的惊恐,见了许清两人,嘴里唔唔有声。
许清一见她这副恐惧的模样,心里放松了不少,看来要弄到口供是不难了。
“阎公公,是劳您亲自查问,还是让我来代劳?”许清在阎应面前不敢大意。
“夏宁侯说笑了,咱家除了会侍候官家,别的都不在行,还是请夏宁侯来审吧!”
许清拱拱手,回头望着那位侍女说道:“杏儿是吧?你不用怕,我们找你来只是想问个问题,若是你乖乖的交待清楚,我们自然不会伤害你,当然了,如果你有所隐瞒,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那侍女听了神色变幻不定,她不傻,已经猜到许清要问些什么了夏宁侯她自然听过,而许清称旁边之人为阎公公,她常在夏辣书房听王拱辰他们议事,对内宫总管阎应也早有耳闻如今这两位大神就在面前,让她脸色变得煞白。
许清走上前去,盯着她的双目问道:“本官听说杏儿姑娘写得一手好字,而且极善于临摹他人的笔迹,说吧!夏尚书最近让你临摹谁的字体!”
许清说完轻轻取下她口的布团,见她张口欲惊叫,许清一把捂住她的嘴,冷冷地说道:“你最好识相点知道我与阎公公的身份你就应该知道就算你叫破天也没用,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否则”
许清松开手后,那侍女果然没敢再叫喊,目光在许清和阎应身上来回扫着。
“说!”
“扒奴婢说什么?”那杏儿不过是个侍弄墨的侍女,顶不住这翻压力,身体微微发抖,双脚一软跪了下去开始抽泣起来。
“说最近夏尚书让你临摹谁的字体!”许清也蹲下身来,依然冷冷地盯着她。
“说这不关奴婢的事啊,是尚书大人让奴婢临摹的奴婢”
“少废话,临摹谁的?”
“石石介的!”
说完这话,那杏儿已经瘫软在地上,夏辣是尚书,但眼前两个人一个是夏宁侯,一个是内宫总管,都是皇帝心腹,代表谁来问话已经不用猜了,落到俩人手上,她一个侍女还能有什么依仗?
“夏尚书让你临摹石介的字做什么?那封以石介笔迹写给富弼的书信是怎么回事?”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奴婢只是听命行事,侯爷饶命啊!”
许清看着一个劲爬在脚下磕头的侍女,轻声说道:“不用磕了,你放心吧,既然你都交待了,我们自然是不会伤害你的,不过夏府你是不能再回去了,阎公公会另外给你安排个去处!”
“侯爷饶命啊!侯爷饶命啊!阎公公饶命啊!奴婢只是被逼的”那杏儿听许清这么说,还以为俩人要把她秘密处死呢,头磕得更是不停。
许清没再理她,让陈平先把她带下去后,回头对阎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