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其中缘由,又不能放任伤口迸裂的方怡不管,洪天啸只得再次褪去她的上衣给她敷了药,暂时将方怡交给李娇娘照顾,自己则带着几个人拿着那些兵器和衣服去找吴应熊去了。
吴应熊也听说了昨晚皇宫刺客的事情,听说钦使到来,不知何事,想来定是与此事有关,不由心下忐忑,急忙出来磕头迎接,将洪天啸接进大厅。
洪天啸见吴应熊一副惶恐的样子,不由暗道,当下官腔一拉,虎着脸道:“小王爷,皇上吩咐我,拿点东西来给你瞧瞧。小王爷,恕本官问一句原本不该问的话,不知道你的胆子大不大?”
吴应熊不知洪天啸话中何意,不敢乱答,只得小心翼翼道:“卑职的胆子是最小的,受不起任何惊吓。”
洪天啸先是一怔,遂又笑道:“小王爷,你受不起任何惊吓?只是干起事来,却是大胆的很哪!”说到“大胆的很哪”五个字的时候,洪天啸的笑容已然不见,一张脸铁青一片,声色俱厉。
吴应熊隐隐觉得洪天啸此来与昨夜皇宫闹刺客有些关联,见洪天啸脸色和语气突变,急忙道:“柳总管的意思,卑职不大明白,还请明示。”昨晚在康亲王府中,他自称“应熊”,今日洪天啸奉旨而来,眼见他趾高气扬,便连声自称“卑职”。
洪天啸瞟了吴应熊一眼,“嘿嘿”笑道:“没想到小王爷竟然不敢承认,也罢,本总管也就再问一句,昨晚你一共派了多少刺客进宫去?皇上只知道刺客是平西王府派来的,却是不知来了多少人,特地叫我来问问。”
吴应熊虽然猜到洪天啸此来必与昨夜皇宫闹刺客有关联,却没想到洪天啸竟然这么问,仍是大吃了一惊,只是这一惊却是非同小可,吴应熊立即双膝跪倒,向着北面连连磕头,说道:“皇上待微臣父子恩重如山,微臣父子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皇上的恩典,吴三桂c吴应熊父子甘为皇上效死,决无贰心,至于昨晚宫里的那些刺客是平西王府所派,决定是子虚乌有。”
洪天啸看到吴应熊的糗样,心中大快,不由笑道:“起来,起来,慢慢磕头不迟,小王爷,既然你坚决不承认,我便给你瞧些物事。”说着解开包袱,摊在桌上。
吴应熊站起身来,看到包袱中的兵器衣服,哪里会不认得,不由吓得双手发抖,颤声道:“这这这”,又拿起那张口供,见上面写得明明白白,刺客是奉了平西王吴三桂差遣,入宫行刺,决意杀死清朝皇帝,立吴三桂为主云云。
饶是吴应熊机变多智,在这物证和供词面前却也不禁吓得魂不附体,一时又想不出什么证明此事与平西王府无关的有力证据,当下便双膝一软,又即跪倒,这一次是跪在洪天啸面前,说道:“柳总总管,这这决不是真的,微臣父子受了奸人陷害,万望总管大人奏明圣上,奏奏明”
洪天啸摇了摇手道:“小王爷,这些兵器,都是反贼携入宫中的,图谋不轨,大逆不道,兵器上却都刻了贵府的招牌老字号,衣服上也绣着平西王府的字样,这人证物证俱在,在下纵然有心为平西王辩解,也是苍白无力。”
吴应熊见洪天啸一副置之不理的身材,心中大急,又道:“大人明鉴,微臣父子仇家甚多,必是仇家的奸计。”
洪天啸故作沉吟道:“你这话,本来也有三分道理,本总管也知道此事必是他人陷害,就不知皇上信不信。”
吴应熊听洪天啸话中已有松口之意,心中也是暗松了一口气,觉得此事还有余地,急忙道:“还望大人能在皇上跟前多多进言,大人定要给卑职父子分剖明白,否则我父子二人便只能含冤莫白。卑职父子的身家性命,都出于大人所赐,日后大人旦有用得着我父子二人之处,我父子二人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洪天啸双眉一皱,道:“小王爷,你且起来。你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