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别古在大堂上进进出出这几趟,包拯算是看明白了,哪有什么会说话的乌盆,这个张别古完全是一个幻听c幻视的精神病症状。
不过张别古所说的倒不一定完全是编造,他应该是从别处获得了什么信息,加上了自己的想象,到衙门上演了一幕乌盆告状的戏。这里边没准还真有人有冤情。包拯决定让张别古将事情说一遍,看从中能不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张别古埋怨了半天乌盆不肯开口,这才对包拯讲出了事情的经过。
这张别古在山中打柴为生,随着年龄增长,打柴越来越吃力,生活变得困苦起来。这一日他想到城外东塔洼烧窑的赵大三年前还欠着他三百文钱,他想如果将这钱要回来又能熬过些日子。
张别古到了东塔洼,发现赵大竟然比前些日子发达了很多,赵大和他的老婆刁氏吃穿用度都是一副有钱人的样子。院子里还拴着驴子。几天没见赵大竟发了财。
赵大发了财却还是那么吝啬。赖着不想还张别古的柴钱。张别古费了老半天口舌才将钱要到手,这让张别古心中很不高兴,在临离开时从赵大那里拿了一个窑里烧成的乌黑的瓦盆做为利息。
没想到走到半路这乌盆开口说话了。
乌盆说他名叫刘世昌是个做绸缎生意的商人,前些日子赶着一头驴子,驼着绸缎带着钱财回家,半路上遇到大雨到东塔洼赵大的窑地中避雨,没想到赵大夫妇见财起意,在酒中下毒,毒死了刘世昌,然后将尸体剁碎,在窑中焚烧,将骨灰和在泥中烧成了乌盆。刘世昌心中冤屈,他的魂魄聚在乌盆之中不肯散去,正好张别古将乌盆带出了窑地。刘世昌这才请求张别古带他到县衙来告状。
衙役们听张别古一说眼都直了,这真是一个惊险而离奇的故事。
“张别古,你在先前可认识那刘世昌?”包拯还在想那张别古是怎么出现的幻觉。
“认识,认识。就在刘世昌到东塔洼去借宿那天,还是我给他指的路,我们在一起说了好久的话。他带着驴子,驼着不少东西,那驴子还在赵大那里,我一进赵大的院子就认出了那是刘世昌的驴子。那驴子的样子我记得很清,特别是捆驴的缰绳结的绳结与众不同,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张别古这话回答的倒很清楚。
“来人让他签字画押,先带到一休息。”包拯想明白这张别古为什么能出现幻觉了。这张别古本来神精就有点儿不正常。他见刘世昌带着驴子和财物进了赵大的窑地,过些日子再去的时候却发现驴子还在,刘世昌不见了,赵大夫妇的生活却大变了样。这很符合谋财害命的套路。所以张别古就将他不知道的情节自己脑补了出来,然后跑到这里告状来了。
“来人,速去东塔洼窑地,捉拿赵大夫妇,将他夫妻二人分开关押,搜查他们的住处,将一切可疑物品全部登记在案,好好保存。另外对赵大动手时要轻一点儿,不要下重手将他弄死。”包拯最后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包拯清楚的记得如果历史不改变的话,包拯就是因为审了这个乌盆案,因为对赵大动刑,赵大抗刑不过死掉了,包拯也就因为此事才被撤了职。包拯想赵大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死了呢,八成赵大患有什么疾病突然之间猝死,让包拯摊上了。
衙役们不明白包大人今天怎么这么谨慎了,可还是快速的跑下去执行了。
没用多大功夫赵大夫妇就被带到了县衙。包拯让人先将赵大押入监牢,先将赵大的媳妇刁氏带到了大堂之上。
那刁氏上了堂来,在旁边一跪并不说话也是偷偷抬头左右打量,包拯一看这个妇人倒也有些胆色,到了官府的大堂却也没有惧色。
“刁氏,你是如何谋害刘世昌的。还不快快招来。”包拯向刁氏问道。
“大人小妇人冤枉啊,我不知道这刘世昌是何人,更没谋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