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难以企及的臂力和狡黠的眼光,这凶狠的一击把跳蜥的脖颈连同颈椎一起砍断,只剩下一层鳞片连着,整个脑袋朝后拗过去,鲜血足足喷出五米多远!
与此同时,周围纷纷响起锐物入肉的声音,每人都选中了自己的目标,几乎全部得手!
几乎。
有一只幸运的跳蜥,正好落在两条沟堑中间,既没有掉进沙浆,又没有扭伤腿。
和它对决的士兵是个缺乏经验的小伙子,见对手完好无损,楞了一下,出刀慢了,被它一口叼住刀,狠狠摔在地上。
小伙子顿觉天旋地转,一张生满利齿的巨口,已咬到眼前!
太快了,他连闭眼都来不及。
巨口没有合拢,停住了!
跳蜥停住了咬他的巨口,它大惑不解。熟悉的气味告诉它,眼前这家伙是个同类。
同类?不是人类?这太离谱了!
但是,但是气味是不会错的,这确实是个同类!
小伙子的口月空里一下子充满了唾液,恐惧迅速离他远去,他猛地举起弯刀,一刀捅进那张近在咫尺的巨口里,狠狠一划。
跳蜥的整个头盖骨都给削飞了,失去生命的尸体重重栽进沟堑。
在小伙子身边不远处,一只破碎的瓦罐正冒出刺鼻的腥臭气。
随着接二连三的破碎声,更多瓶瓶罐罐从第三道防线后被抛射出来——达克在那里部署了几架简易投石器。
腥臭气四下弥漫,马杜克却觉得,这气味堪比酥油的芬芳。
“我终于知道,老爷为什么非要那些臭鳞片不可了,原来是迷惑这些野兽用的!老爷,您真是圣主赐下的福星啊!”
马杜克狂笑不止,挥动钢铲,朝第二波摔进沟堑的倒霉蛋们扑去。
由于木墙的阻隔,跳蜥根本看不清里面的状况,第二、第三波先后跳进木墙,然后被浓烈的熟悉的气味困住,纷纷开始徒劳地打转。
同类?这里已经有同类了?
这么浓的气味,是陌生同类的地盘?这下糟了。
这些同类个子居然这么小?后腿简直细得可怜,前腿却很发达啊,还能抓握,真像人类……
思维到此戛然而止,锋利的弯刀和长戟结束了它们的生命。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不时响起的噗嗤噗嗤利器入肉声和滋滋啦啦的鲜血喷溅声。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古达麦和旁边的侍卫用几乎崇敬的目光看着达克。
有名侍卫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哈桑老爷,小人斗胆问一下,这么暗的光线,又不许点火,跳蜥比我们眼睛好,为什么它们看不清我们,我们却能看清它们?”
达克答道:“跳蜥喜欢往腿上撒尿降温,尿液里有很多盐分,在它们腿上形成一层厚厚的盐壳,现在光线很暗,白色的盐壳会有微弱的反光。而我们无论是伪装、衣服还是刀剑,都是黑色,或者做过哑光处理。”
虽然侍卫不懂什么是哑光处理,还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时候,第四波跳蜥跃过木墙。
高踞于云端的铁蜻蜓传回图像,外面已无巨蜥。
达克果断道:“让守木墙的弟兄们前后夹击一轮,然后扔了家伙往核心区撤;第二队掩护。等他们撤进核心区,第二队也撤。”
古达麦毫不犹豫,亲自下达命令。
计划迅速得到执行,来自前方的刀剑劈砍和后方长戟的攒刺瞬间收割了二十多条跳蜥。第一队扔掉笨重的长戟,撒腿朝核心区跑。
他们身披重甲,行动缓慢,甚至跟跳蜥擦肩而过。还好大部分跳蜥还在被气味迷惑,没有追击他们。
见第一队成功撤入核心区,马杜克打个唿哨,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