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从背后向达克翘起大拇指,朝后门方向弯一弯,示意从后门逃。
黑甲武士冷哼一声:“你以为挟持人质能逃得出去?看来你被骗了,这样,你把那个阿萨辛女表子拿下,护教圣军里什么样的美女没有?”
达克不理他,挟持易伯拉欣,一步步向后门退,妮芭丽先跑到后门,打开门,焦急地等着达克。
后门果然没有伏兵,一出门,达克就看到马泰迪朝这边疯了似地招手,飞毯已经浮空,做好了随时开溜的准备。达克大喜,一脚踹在易伯拉欣屁股上,把他踹进门里。
后门过道狭窄,易伯拉欣身形长大,在过道里挤成一团,好像还闪了腰,痛苦地哼哼起来,把黑甲武士和他的手下堵了个严严实实。等七手八脚把他拽起来,达克他们早不见了踪影。
黑甲武士冷笑:“还有接应?区区飞毯就想逃出乌姆利姆港?”说着回头对手下们道,“弟兄们,抓人的活交给港口巡防队吧,他们也该到了。咱们去拉奇兹庄园乐一乐!”
一众手下轰然响应。
马泰迪扣着防风镜,双手紧抓飞毯的控制绳,在狭窄的小巷里呼啸穿行,不时灵巧地左右移动,闪过两侧偶尔打开的窗户。
过堂风的呼啸如战马的长嘶,被狗腿子追赶的焦急与兴奋刺激着肾上腺素大量分泌,马泰迪觉得仿佛回到了在秋名沙丘飞毯竞速大赛的时候。
你们这群渣渣,在爷爷后边吃土吧!
他飞得几乎嗨起来,后边两个可怜虫快吐了。
连续不断的短促变向和激烈摇摆把达克和妮芭丽骨架都快抖散了,要不是爬上飞毯前按马泰迪的要求扎死了安全绳,早被甩飞出去。
身后,是一群同样驾驶飞毯紧追不舍的港口巡防队。
马泰迪还不知道他出去以后发生的事,得意洋洋地回头大叫:“怎么样?放心吧,就算易伯拉欣家势力大,把巡防队都调来,也休想抓住爷爷!放心吧,爷爷早把飞毯号牌遮啦!”
达克没理会偏执妄想狂,艰难地问妮芭丽:“你,为什么……”
妮芭丽同样艰难地回答:“有叛徒,我,牺牲,也要找出来——你是谁?”
“哈桑。”
“撒谎。我不认识你。”
前边的马泰迪听傻了,猛回头:“你们不是夫妻?”
两人一起点头。
马泰迪大喊:“巡防队为什么追你们?”
达克指妮芭丽,妮芭丽指自己:“阿萨辛!”
马泰迪差点崩溃,哭叫道:“圣主啊,圣主啊,我可是奉公守法好公民,偶尔偷偷飚个飞毯竞速,也不至于和阿萨辛扯上——”
话音未落,一根挂着铁索的锚尖钩枪从后面激射而来,马泰迪来不及召唤圣主援助,右脚发力猛一踩,左手狠命一拽,飞毯猛地向右侧了六十度,锚尖钩枪从闪出来的左侧空隙飞了过去。
后面传来扩音法阵的嘶叫:“前面的飞毯听着,马上停下,束手就擒,可以给你们体面的死法!”
达克问:“体面的死法是什么?”
“车斤首,然后绑在沙丘上晒干!”
达克打了个哆嗦。
马泰迪转过脸,怒瞪虎目,紧咬钢牙,从牙齿缝里道:“你们这两个混……”
一个“蛋”字还没出口,达克和妮芭丽同时指着他身后大叫:“晾衣杆!”
马泰迪猛回头,他看见,前面有处私搭乱建的晒台,一根晾衣杆旁逸斜出,正好横在飞毯行进路线上!
三人同时大吼:“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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