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司的督指挥使李亿风这个点上还没从小妾的肚皮上爬起来便被邓世根冲进了九城兵马司衙门,本来是要骂上几句的,结果一看邓世根带来了满地的人头,顿时就怒了:“邓世根,大早上你拿这么多人头来恶心老子是不是?我看你这西城的副指挥使是做得太清闲了”
邓世根一脸的苦色,忙将手里的战报呈上去,讨好道:“大人啊,这事儿你得给我兜着点
昨夜寅时三刻,前方呈来战报,被手下那些个不长眼的东西给拦了下来,对方一气之下将人头挂城门上便不之去向了
这战报我也没敢看,若是八百里加急的话,那这个祸事咱们九城兵马司可就闯大了,所以也没敢直接送到兵部去,这不是先来给大人您商量商量对策”
是啊,中c东c西c南c北c东南c西南c东北c西北九城兵马指挥司,这西城守城门的士兵也同属于李亿风的管辖,这事儿要是闹大了,被皇上怪罪下来,李亿风也脱不了干系。
“玛迈批,这些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平时收点过路商人百姓的钱也就算了,你特么连战报也敢拦,这不是给老子惹麻烦吗”
这样一想,李亿风也是眉头大皱,正想拆开看看战报里也得什么内容,也好想个完全的对策。
熟料,战报还没打开,李亿风的目光在那一堆人头上扫过,眼睛一下就鼓成了铜铃,硬是险些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邓世根被吓了个半死:“大人,你,你是不是什么隐疾犯了?”
“犯你大爷”
李亿风突然发飙,一脚将邓世根踹了个四仰八叉,接着又掀翻了面前的案几,哪里还敢展开手里的战报,暴跳如雷道:“邓世根,你个狗/日的,惹的好事,今天要是老子李亿风的乌纱帽没了,你也别想好过”
这一声喊罢,李亿风接着又冲外面喊了一嗓子:“来人,立刻,马上去给老子九城兵马司所有的副指挥使全部召集过来,半个时辰之内,谁要是敢不到场,后果自负”
邓世根被突然发飙的李亿风吓得面色铁青,小声问道:“大人,怎么了?”
“怎么了?”
李亿风从人群堆里挑出来两个人头,愤愤道:“你特么的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二人是谁?安阳州知府蒋吉和,参军曾政纲!别告诉老子你不认识!”
嘶
邓世根是真怕了,大气都不喘,马德个巴子,是谁特么的吃了雄心豹子将一州知府和参军的头砍了挂城门上来啊,特么的你好耐不耐,报兵部就报兵部吧,怎么又让老子手下的兵给拦了下来。
九城兵马司衙门炸锅了,战报谁也不敢看,一大群士兵飞叉叉的开始在城里找另外八个副指挥使去衙门议事,看看怎么样才能完美的让九城兵马司从这个事情中摘干净。
闹了半天,可是惊了好大一片百姓,一个紧急会议只不过草草的开了一刻钟就快刀斩乱麻了。
没办法啊,这事儿耽搁不起啊,万一是什么八百里加急的紧急军情呢,反正战报大家也没看,当做不知道,直接报兵部里去吧。
九城兵马司这边刚刚一散会,也不知道是谁的耳朵领,一个让人惊掉下巴的小溪立时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传开了:“安阳州知府,司理参军被人砍了头,头颅还挂到了京城的城门上”
“不是吧?又一个知府和司理参军被砍了头?这年味儿还没过完呢,你开玩笑的吧?”
“这事儿能开玩笑吗?大清早,西城门那边,好多人都看见的呢,你们是没看见,今天九城兵马司的人全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都是让这事儿给闹的呢”
“啧啧,知府看来也成了高危职业了,玛德上一次蜀州的知府乔如咎被人砍头,这才没过几个月时间呢,又有知府被人给砍了”
“啊你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