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俏脸上绽放,喜不自胜的喃喃自语:“平哥…平哥…半年过去了,袖雅终于知道了你的消息,北方是不是很苦?还有没有像九曲山下的时候那么逞强?是不是又受伤了?什么时候回京城呢?”
回京城?
话说道这里,武袖雅用力的拍了一下额头,带着几分醋意:“对了,露雪姐肯定知道,平哥总是喜欢给露雪姐写信,都不给袖雅写信的…哼…”
说完,也不顾七月的烈日能晒得让人想死,她提着裙摆便开始向宫外冲。
身后的小蟾仰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火辣辣的太阳,想到陈平说帮她脱籍与赵颂成婚的事情,也是激动得连叫辆马车的事情都忘记了,追着武袖雅喊:“公主,公主,等等我,等等我,你知道我师父什么时候回京吗…”
这声师父喊得心甘情愿,九曲山的时候陈平说过要亲自教她和赵颂生的孩子,这可是代表她小蟾已经得到了陈平的认可。
只要脱了奴籍出宫,有陈平这个师父在,赵颂就是想反悔不娶都是不行的。
京城,通政使余府。
当然,余厚德这个通政使和杜学易的参知政事高位都已经是名存实亡。
至于为什么说是名存实亡?一个正三品的通政使,一个正二品的参知政事,两大高官半年前就被通知不能上朝,而且还被限制了不能出京城半步。
说名存实亡是很不恰当的,其实应该用软禁这个词来说更为贴切。
余府的下人认识含山公主,几个月前这个含山公主还亲自在余府的后院开地种了辣椒,只是后来便没怎么来了,种下的辣椒被自己家小姐余露雪照顾得很好,这几天几个太阳下来,到是红了不少了,看着就招人喜欢。
府里的下人看见武袖雅激动的样子,还以为是知道她亲自种下的辣椒熟了,今天是来收辣椒的,也就没有阻拦。
武袖雅和小蟾风风火火的来到后院,穿过三进的院子,一声露雪姐刚刚酝酿到喉咙,便听见了里面的人谈话:“陈平那小子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前阵子收到你罗叔叔的来信,说草原上还有些残余的兵力需要清缴…
除恶务尽,这事儿我和你杜爷爷的意见是一致的,元蒙人狼子野心,可不能让他们再有喘息的机会…”
后院里响起余露雪有些不埋怨的声音:“杜爷爷,你和爷爷一样是坏人,就知道使唤小哥哥,他又不是铁做的,还不能让他休息一下吗?
前几天罗叔叔不是说元蒙的残兵已经被他们赶到北海去了吗?还追啊?再这么追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我可听小哥哥说北海那边的人都是黄毛绿眼睛的野人,凶狠得很,还要吃人呢,真是让人担心…”
“哈哈…”
余厚德爽朗的大笑:“你这丫头瞎担心个什么劲儿,陈平乃三军主帅,又不用他亲自冲锋陷阵,前面不是说了他已经回中云州坐镇了吗…”
“既然不用他亲自重逢陷阵,为何还不让他回来?”
“哈哈…咳咳…”
这一笑是杜学易,他的笑声相比余厚德来说,明显弱了太多,伴随着咳嗽,让人感觉这个老人随时都要挂掉。
杜学易好不容易稳住了咳嗽,说道:“三军不可无帅,就算不用他冲锋陷阵,也还是得留在中云州主持大局的,那小子惫懒得很,整天就想着躲山里种田当地主,两耳不闻窗外事,露学丫头,以后你可得帮杜爷爷看着他点…”
帮杜爷爷看着他点?
这是什么意思?
来到不远处的武袖雅听见这话心脏没来由的一紧,紧张得连脚步都忘了迈开。
余露雪也同样没听懂杜学易这话是什么意思,院子里沉默了差不多三个呼吸的时间,又听余厚德哈哈大笑:“实话给你说了吧,丫头,你罗叔叔当媒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