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夫人吓得不轻。”领头的那壮汉面巾子一扯,虎目里竟然有些许水光:“大伙儿,都特别高兴!”
赵元清哭笑不得:“元护你怎么又哭了?我这不是平安归来了吗?”
听到这里,元护转身对着白檀溪跪下,膝行两步:“两位恩公!请受元护一拜!”
白檀溪捂住胸口这个感觉,好折寿啊!
有元护带头,其他黑衣人也和下饺子一样直挺挺地跪下来给娄卿和白檀溪磕头。
“免了免了,”娄卿是看出白檀溪的不自在了,他一手揽住白檀溪,朝着赵元清摆摆手,“檀溪他吃不消这个。”
“元护你们起来。”
元护站起来后,瞅着赵元清好一会儿,支支吾吾地开口:“殿下,老夫人想你想得厉害,饭都不肯吃了,您看这”
赵元清望着床上的白檀溪和娄卿,表情有些犹豫。
白檀溪心里和明镜似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无非是元家担心赵元清性命安全,要把他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他笑了笑,“你和外祖一家分离颇久,是该聚一聚了。”
“接下来我是这么考虑的,我和你娄哥易容进宫,反倒是比你便宜。哪怕被发现,我们两个逃出生天也容易得很,你就别搀和进去了。”
“这本是我的事情,”赵元清叹了口气,“怎么能说是搀和呢?两位为我筹划一路,如今还要为我以身涉险。”
白檀溪心道我是为了任务,娄卿是为了功德,我们两个可不是白做大好事的人。
“那验身那一关我想办法关照嬷嬷吧。”
听到五皇子这一句,元护可算松了口气。他可真担心自己主子跟着玩什么深宫潜伏的把戏,冲锋陷阵这种事情根本不适合殿下来做。
“回头我把我的人安排到你们身边,彼此有个照应。”赵元清背着手皱着眉毛在屋里走了好几个来回,末了又添了一句:“元护,你回头抽调两个人易容成两位先生的模样,在这里待命。”
看着高中生模样的赵元清站在那里有条不紊地一步步地下达命令,白檀溪又是觉得有趣又是觉得他不容易,看他负手在屋里踱步的模样,活像个小老头。
“夜也深了,五殿下我们该走了。”元护道:“老夫人还在家里等着您呢。”
娄卿和白檀溪也知情知趣,不让元护难做,便冲赵元清摆了摆手:“殿下回去吧,莫让元老夫人熬夜了。”
赵元清点点头,也不多说,匆匆辞别二人离去。
透过窗外晦暗不明的月光,白檀溪目送着他的身影渐渐淹没在浓厚的夜色之中。
娄卿走过来,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檀溪,你对他的事情特别上心?”
白檀溪侧身望着娄卿,笑了起来:“为了功德,也为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一夜无梦。
第二日中午,传旨太监就到了。
老太监颤颤巍巍地踩着马扎,扶着小太监的手落了地。
“唉哟,可颠死咱家了。李大人这庄子可真够远的,咱家一把老骨头差点没散了架。”
老太监一手掐腰,一手手按在肩膀上,来来回回的扭了几下脖子,见管家还是傻不愣登的杵着,就开始骂了:“没眼力见的!站得和根桩子似的作什么!还不带咱家去见贵人娘娘?”
“是是是!”管家额上沁汗,手指哆哆嗦嗦地指了个方向。
“您同我这边来。”
老太监见他抖若筛糠,嘴里轻哼一声,心道什么主子养什么奴才,一家上下都是没见过世面的货色。
两个随行小太监甩了甩手上的拂尘,送给管家一个三白眼,步伐轻慢的跟在老太监身后。
李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