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出一个包袱放在茶几上。
“妹妹的东西都在这里,今后的路,哥哥不能陪你走下去了。”白檀溪佯装摸了摸眼角,一把抱住了娄卿,吸吸鼻子哽咽起来:
“我们老白家祖坟上冒了青烟才有了如今”
才有了如今天天在小世界里摸爬滚打的倒霉日子!
他暗暗磨了磨牙,无视了系统在他脑里的鬼吼鬼叫。
林公公也配合出演,拿袖子抿了抿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真是兄妹情深啊,叫咱家都看得有些难过了。”
白檀溪放开了娄卿,两个眼睛红通通地望着林公公:“公公,待会儿您带枫露走,我就不出屋了,我看着她走我心里难受。”
“白姑娘是个有造化的人,白公子莫要如此。”林公公收了钱,说两句漂亮话也无所谓:“咱家以后会帮您照看好令妹的,招财进宝,把东西放下来吧。”
招财和进宝上前一步,将手里的托盘放到了桌上后又退了回去。
林公公眼含笑意,指了指桌上的东西,“这些是殿下赏给您的,公子献宝有功,这些都是您该得的。时候也不早了,咱家得带白姑娘走了。”
妹子要入宫,得悲;被赏了东西,当喜。
所以悲喜交加这个表情该怎么做?白檀溪痛苦地捂住了脸,慢慢地跪了下去,恨不得以头抢地。
看着白檀溪捂眼流泪跪地不起的模样,林公公转过身,笑呵呵地对娄卿说。
“白姑娘,天色不早了,我们上路吧?”
娄卿点了点头,沉默的拎起那个包袱,一步三回头的迈出了门。
收了银子的林公公心情很好,走到门外停马车的地方后还亲自为贵人撩帘子。
“白姑娘,您请。”
“白枫露”拎着小包包,抿着嘴上了车。
马铃清脆,蹄声嗒嗒,蝉鸣幽幽,窗外的风景化为不断后退的画面。
娄卿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将手轻轻地c准确地搭在另一只看不见的手上。
他嘴唇微启,声音细不可闻。
“隐匿符好玩吗?”
回答他的是白檀溪的轻轻一抓。
可怜了外面驾车的马夫,一边汗流浃背地抖缰绳一边想不通今天这马为何跑得这么慢。
乡下路不好走,颠簸了一个下午,车驾才踏着夕阳缓缓驶进皇城。
林公公年纪大了,坐了一天马车骨头快摇散了,便命招财进宝二人带白姑娘去菱花水榭安顿下来,自己则就近去太子妃罗欢那里。
随着登基之日的临近,整个东宫上下都累得够呛,身为太子妃的罗欢更是闲不下来,忙起来恨不得自己长出三头六臂来。
管一个后宫可比管一个东宫可要难得多,光一个登基大典就让罗欢ca一心的了。
既要过目礼服,又要命人核对清单,还得拟定分封名册,一堆事情都压在她这里,急得她嘴长燎泡。
“啊哟我的娘娘!您可歇会儿吧!”许嬷嬷端着一碗燕窝粥放到了桌子上,抽走了罗欢手上的册子,絮絮叨叨起来:“这天儿都黑了,您还看,伤眼睛啊!娘娘用点燕窝粥垫垫肚子,别把身子累坏了。”
罗欢倚靠在引枕上,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言语中透露着淡淡疲惫。
“待会儿吃吧,我这里有个事儿没弄明白。粉黛,这个叫白枫露的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在册封名单上?朝堂里似乎也没有姓白的人家,难道是新贵家的姑娘?”
粉黛天天和太子妃形影不离,如何能清楚这个凭空冒出来的白枫露是何方神圣?
见粉黛一脸茫然,罗欢有些头疼,她按了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罢了,回头我宣他们问问,也许是写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