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喜得良药,那是否找到五皇子便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赵恭政当即下令,命李志和一行人火速回京。
皇命不可违,一行五人不敢耽搁便马不停蹄的向着京城去了。一路上有李志和开路,可谓是畅通无阻无人敢查。
只是夏日炎炎天气恶劣,暴雨大风接连不断,水路走不得;便是走陆路,也极为艰难。原本只需走二十几日的路程竟然足足走了四十日,等这一行人到京城时,太子和太妃都等得不耐烦了。
云茵听到李志和带着甘露香回来的消息十分高兴,但嘴上还是埋怨道:“怎么这般慢。”
太子虽然也等得心焦,但他终究是要为自己的属下辩驳几句的。
“现下正是汛期,沿海又多飓风,他们走陆路自然要慢些。”
“太子哥哥倒是心疼属下,就是不疼我。”云茵假意埋怨道。
“怎么不疼你?这个月平安脉请了吗?”
侍立一旁的大宫女素月这才低声答道:“启禀太子,还没。”
“那还不快快请孙太医过来?”
不一会儿,背着药箱的孙太医匆匆赶来——他已年近七十须发皆白,这一路小跑过来真是气喘吁吁。
孙安战战兢兢的趴在地上行了个大礼,口中称道:“臣见过太妃,见过太子!”
太子嫌他慢,“繁文缛节就免了,快起来,给太妃瞧瞧身子。来人,看座。孙太医,父皇仙逝后太妃忧思过度,太妃身份贵重,你们可要尽心才是。”
“是。”
孙安爬了起来,坐到了小太监搬来的绣墩上,口称“冒犯”,然后将手搭在了云茵雪白的腕子上。
这一摸,就摸出了问题。太妃这个脉象,似乎是有喜了?
孙安冷汗刷的就下来了,从这脉象来看,太妃腹中骨肉不足两月,这孩子定然不是先皇的。太子是个不中用的,这孩子也应该不是太子的。
孩子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一把年纪了若是为这事死得不明不白那就太不值得了。
“恭喜太妃,太妃这是有喜了,腹中胎儿已三月有余。为了先皇,也为了孩子,太妃可要控制情绪切莫过度哀思。”
云茵和赵恭政对视一眼,彼此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喜。
孙安站了起来,朝着二人行礼:“正所谓药补不如食补,臣这就去给太妃开些调养身子的膳食方子。”
“好,你下去吧。”云茵看着孙安出了门,对身旁的宫女道:“素月,一会儿把我屋里那盆宝石树搬出来,赏给孙太医。”
赵恭政笑道:“那不是茵茵的心爱之物吗?”
“孙太医医术高超,当得起这个赏。对了素月,给我们殿的人这个月多发一吊钱,这钱从我私库出,让大伙儿都沾沾喜气。”
素月和素娥都笑着行了礼:“谢娘娘赏赐。”
太子捏了捏她的手,扶着她坐下来,埋怨道:“站着作什么?还不坐下歇着。你这钱,于公于私都该我出。”
云茵抿嘴笑了好一会儿,才说:“我高兴,我的钱我乐意。”
“这个孙太医倒是个机灵的,”太子摸了摸她的肚子:“你什么时候来月事,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呐。”
“讨厌,又说浑话。”云茵娇嗔:“你这次要封赏那哑巴美人,我也认了,她也算献宝有功。你给她封个高点的份位,选个好住处给她。你我也要为我们未来的孩儿积德行善才是。”
“茵茵心善,”太子温柔地注视着她,看得云茵脸生红晕:“那边依你,她单独安排个住处,免得其他妃嫔欺负她口不能言。”
“那验身也免了吧,我听说她是乡下来的,皮肤定然没有城里姑娘娇柔似雪。若是这里有块疤那里有颗痣,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