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因为是第一天施粥,古时的消息不算灵通,其他难民只陆陆续续来了二十几个,个个脸有菜色,头发松乱,不修边幅。
在林掌柜象征性的施了十来个粥后,转回林家酒栈算账去了,接下来便由刘狗娃来施粥,期间李四又重新领了一次粥,刘狗娃照样给他盛了满满一碗,这小子鬼精鬼精的。本来以为今天的难民不会太多,可陆陆续续施了一个多时辰后,难民却是越来越多,排了长长的一条长龙,只好在城门口架锅继续熬粥施粥。忙活了半天,刘狗娃那瘦小的身板简直就似散了架,好在张三李四他们在旁边帮忙,捡柴的捡柴,提水的提水,起火的起火,他们一直是自力更生,这些倒难不倒他们。
连续施了两天粥后,到了第三天,午后却下起了雨来,没办法再架锅熬粥,早早便施完了粥,有部分难民没有领到粥,也只能无可奈何的避雨去了。刘狗娃冒着雨收拾完锅勺,正准备回去,却见一个小女孩流着眼泪,哭着鼻子,端着一个半旧瓷碗,默默的看着刘狗娃忙碌,雨水打湿了她凌乱的头发,顺着她的发梢一滴一滴的掉到地上,手中的瓷碗盛着雨水,半斜在手里。刘狗娃见她可怜兮兮的,不禁走过去,弯下腰,轻轻掸掉她头发上的水滴,柔声道:“小妹妹,没有粥了,怎么还不回家去啊?”
“阿姆要死了,阿姆两天没吃东西了。”小女孩用手背搽了一下鼻涕,流着眼泪道。
“小妹妹别哭,先告诉哥哥,阿姆怎么了,好吗?”刘狗娃帮她顺了下额上的头发,轻声问道。
“阿姆睡了两天,不肯起来,也没有吃东西,又睡着了。”
“小妹妹,你家在哪,先带哥哥去看看你阿姆,好吗?”刘狗娃猜想,可能是这小女孩的母亲生病了。
那小女孩把刘狗娃带到南城边的一座破庙,破庙倒了半扇土墙,只剩三面土墙支撑着半塌的房顶,房顶全是半透明的孔洞,一滴一滴的往下渗水,水滴一滴一滴的掉到侧躺在土地庙台上的妇人身上,那妇人穿着一身青衣麻裤,已经半湿,显出玲珑的身段。小女孩回到土地庙,早已扑到那妇人身上,哭着摇晃她娘的身子,但那妇人依旧没有醒转过来。刘狗娃走过去,伸手探了探那妇人的额头,发现她的额头非常烫手,这是典型的发高烧啊,在古代这是大病,就是共和国时代,有些人不注意,烧坏脑子的也大有人在。刘狗娃出身山旮旯,小时候也不少犯这病,家里到县城医院又远又崎岖,所以犯病的时候,都是用村里的土方子,经济方便又有效,药材房前屋后到处都有,但现在下着雨,一时无法可施,只好对那小女孩说:“小妹妹,你阿姆是生病了,不用担心,但必须要请郎中,现在下着雨,一时也请不到郎中,这病也拖不得,你跟俺一起把你阿姆送进城里的医馆看病吧。”
待小女孩点头同意后,刘狗娃用他那小身板背起那妇人,冒着雨,趔趔趄趄的进城去看病。到了城里的医馆,医士看到是两个一大一小的半大孩子送那妇人进来,只是简单的问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便帮那妇人看起病来,并不像后世那样,有病无病先交钱,家属先签字,死生自己负责。医士望闻问切一番后,便要开药,刘狗娃不禁问道:“医士,不知这位阿姆犯的是什么病?”
医士回头看了刘狗娃一眼,说道:“这位夫人风邪内侵,内冷外热,主风寒病,宜祛风清热,散表驱寒。”
发烧在共和国时代太普遍了,耳濡目染下,刘狗娃知道发烧基本上都会并发肺炎等症,表现在喉咙里,而且发烧也只是表明身体受到病毒入侵而高温起来,是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意识,所以刚才见他只是望了望那妇人的舌头,并没有看那妇人的喉咙,诊断为伤寒,也就我们所说的感冒,不禁说道:“小子以前也犯过此病,有位医士说此病不单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