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石回到住处,还在想着黄侃,他见了黄侃这次的糗事,觉得心里畅快不少。正此时,他心中忽然想起胡适来,胡适也一直来被黄侃骂的不轻,他干脆跑去胡适那里,要跟他一起分享此事。
哪知道和胡适一说,胡适哈哈一笑:“这件事情,我们都知道,他跟这家的卤肉馆子的老板娘厮混了不少日子,可惜没得手。”
林石道:“看见他吃瘪,我心中还是高兴的。”
胡适见林石开心,转正了颜色道:“风中,你不要因小失大,黄侃虽然看不起你我,但是他也有他的本钱,不如你请他到西南联大去教书,你不是正缺教师么?”
林石喝了一口茶,悠悠道:“我的确动了这个心思,不过黄侃软硬不吃,实在是麻烦,他这个人,油盐不进的,除了好色点,别的地方的确是大才高骨。记得当初政府给他下了通牒,他也没放在眼里。章太炎那时候被追杀,他陪着章太炎住在苦寒的小屋里,不怕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这种事情,我扪心自问,放在同样的情况下,也不一定能做到。”
“不说这个,他心中看不起你,怎么肯跟你一起去西南联大,做你手下的教员。”胡适笑道。
“这个倒是,我的学问没有他好,又没他那么有气节,当初我接下教育厅的荣誉职位,还被他耻笑了好久。”林石搓搓手掌,忽然想起玉娘来。心头升起一计。道:“我要是劝的那个玉娘到昆明去,你说黄侃会不会跟去?”
胡适听见这条计策,眼睛也是一亮。思索一下,却否决道:“黄侃这个人,就好像是只花蝴蝶,你把那个玉娘请去昆明,他说不定还觉得你跟那个玉娘有什么,何况这玉娘对他从来都一屑不顾。黄侃反而去勾搭上另外一个女子,把玉娘抛到九霄云外去。你岂不是得不偿失。”
林石摇摇头:“我看不会,黄侃虽然花心,可并不是薄情之辈。”
“他对女人,向来都薄情地狠,当初他骗了别人地妻子跟他,娶到后没多久,就又休了人家。让这名女子如何自处?他的心中,从来不把女人当一回事。”胡适反驳。
听见前面有案例,林石也不敢妄言将玉娘请去昆明的事情,只是心中痒痒地。黄侃大才,林石虽然对他的性格不喜欢。可是又常常怜惜他四十九岁就死去,没有实现五十岁后出书的志愿,实在是天妒英才。
两人又商讨了一会儿,一时无果,只好说起其他的事情。宋易龄小时候和胡适十分亲近,胡适知道了她随林石一起回来,打听个不停,林石听他提起宋易龄,心头一沉,想起在联大校园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传闻,索性问向胡适:“你知道当初易龄被赶出宋家门这回事么?”
胡适瞧瞧林石,道:“知道。”
林石问道:“你把详细的情况告诉我吧,我是被蒙在鼓里,最近在知道这件事地。”
胡适眼里闪过一丝惊异:“你怎么会最近才知道,当初这件事情,在国内与你交好的人几乎都在讨论,我们还以为你知晓此事呢?”
林石眉头一挑,胡适摆摆手道:“好吧,我就告诉你。你和易龄,是不是有了个小女儿?”
“你说什么?”林石陡闻胡适这么说,惊得身子抖了下,难怪在联大的校园里有那样的传说,原来源头是在北京。
“我也知道你有个女儿,只是没有见过,可是大家传闻那是易龄和你的女儿。而且这消息,怕是从宋家传出来的。”胡适看着林石,口气有些小心翼翼,他看林石脸色,带着几分阴沉沉的乌云,十分不悦的样子。
“我跟易龄之间一直是师徒关系,哪里能有一个女儿,真是笑话。囡囡是沈瑶瑶所生,和她妈妈长地十分相似,怎么会闹出这样无稽的传闻。”林石脸色铁青,打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不是就好。我还怕是。你嫂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