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纳看着女人去了,有些纳闷,这时候小厮上前来,迎了了他进去,指着屋里一面粉壁,上面挂着各种牌子,一个牌子上写着一个名字,问道:“这位爷要点谁?”
基纳瞧着小厮的姿势,知道他是让自己在这面墙上挑东西,随手一指,小厮马上摘下来一面牌子,道:“碧云姑娘,我着人领你去。”说完招呼一声,马上来了一个小答应,领着基纳去了。
基纳还在研究那面粉墙,粉墙上的牌子绘着各色的花儿,十分漂亮,上着朱漆,让他觉得颇为好看。正在歪着脑袋看时,有人拉拉他的衣袖,他低头一看,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吸溜着鼻涕,指指外面,又拉拉他,自己在前走去。
基纳自一路行来,见了许多新奇的物事,这下更是爽利的跟着小答应走了,没过片刻,就来到一片房子前,远远的就听见有丝竹声声,十分悦耳,间或两三声歌声,别有一番滋味。
小答应引了他到一间屋子前,敲敲门,一个双鬟小丫头开了门,见门外站着个外国人,愣了一愣,然后呸了一声道:“你们这些挨千刀的,都不是好人,我家小姐刚刚落下花魁,就来落井下石了。什么别人不要的烂货外国鬼子,都往门里送。今儿告诉你们,我们小姐不见客了,我们小姐这就收拾行李回北京去,不受你们这群乌龟王八蛋断子绝孙的灰重孙的气。”
“厉害些什么,还真能回京城不成?谁知道你是不是跟自己说地那样。从京城来呢。千人骑万人跨的小婊子,你家主子顶多不过换个地方继续卖,还不是个,你叫她有种,自己触柱死了。也好对得起生她这具身子的爹娘。要真是个冰清玉洁的,放什么狠话。”
“你,你,你这个小乌龟,总有天要做鸭子卖屁股,你这是骨子里留下的本根,从你祖宗传下来地。”
两人正在对骂。门里传来一个慵懒的女声:“小杏儿,不要吵了,让那人进来。我们千人骑万人跨的婊子。接谁不是接客。”说着,声音里带上冷意。
那小厮哼了两声,对着基纳一笑,指指门。这时门又开了,那个俏生生的小丫鬟站在门口。瞅瞅小答应,呸的一口对着他吐了一口。闪身进了门。
小答应骂道:“总有天操了你。烂货!”
基纳却是什么都听不懂,只听见他们剑拔弩张的争吵。见门开着,小答应又示意自己进去,就好奇的进去了。
一进门,迎面一片翠绿地打扮,绿纱飘飘,隔出一间间小间来,代替了墙壁,原木做成的博物架上,摆着几尊翠绿色的雕像,最顶端地地方,放着一个飘着袅袅青烟的铜鼎,鼎上插着一只青翠的竹子,一股清新的香味在屋子里弥漫。
“这位爷是哪国人士?”一个柔柔地女声响起在一帘轻纱后。基纳往那个方向看过去,只见一道曼妙的身影似遮非遮地躲在一幕轻纱后,隐隐可见她雪白的皮肤。
“你好!”基纳见她似乎是屋子地主人,连忙上前打招呼。碧桃从轻纱后走出来,只见她一身雪白地皮肤,体态微丰,举手投足间总是带着种似睡非睡的慵懒气质,让人一看见她就想起床这个字来。
碧桃本来十分不忿,她原是北京来地妓女,不卖身在这里,只是在这里搭伙,借妓院的地方落脚,同时帮他们打响名气,本来依她的手段是给妓院赢了大批客人,可是后来她的毛病也渐渐的显出来,这个不接哪个不接的,得罪了不少人,让老鸨十分生气,这次花魁的评选故意落下她,已经隐隐有了赶她走的意思。
如今连外国人都领来她这里,更让她心头火起,瞧着眼前呆头鹅一样的外国人,她面上笑得更加欢畅,问道:“这位爷,怎么就看上小女子了呢?”
基纳听不懂,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不停说着你好。碧桃听了两句,终于明白了,这个外国佬根本不懂中文,要么是和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