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石一身簇新的衣服,站在周家门口,已经许久没有回来的他,对于鲁迅的情况并不是很熟悉,进了鲁家大门,林石就看见忙碌的人来来往往,院子里摆着许多的桌椅条凳,还有一藤筐一藤筐的磁盘磁碟子,都是租来办宴席的。
找了半天,林石才看见鲁迅,他正高高的挽起袖子用水冲刷一章桌子。
“树人!”林石笑眯眯的站在鲁迅背后,喊出他的名字,鲁迅听见林石的声音,十分诧异,挥手一看,居然果真是林石,大喜道:“你回来了
“昨天刚到的。”林石咧着嘴笑,也十分的兴奋,鲁迅索性扔下桌子,拉住林石的袖袍。激动道:“真是的,走了这么久,不过幸好赶上我们家佳生的周岁宴。”
说起佳生,林石细细的看起来鲁迅的脸庞,剃了胡子的他,看起来并没有太异样的感觉,登时让林石放下一颗心来,笑着拍拍鲁迅的肩:“听说你剪胡子了,我还担心着呐,现在一看,好好的,没什么大事!”
说起胡子,鲁迅也是一阵大笑,喜悦着说:“是啊,小孩子调皮不懂事,胡子于我有或没有是一样的。”说完,更是拍拍林石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到屋里坐去。
沈梦亭坐在堂屋里,跟周作人的妻子一起说这些什么,看见两人进来,沈梦亭先惊道:“风中,你衣服怎么了?”
林石低头一看,登时哭笑不得,原来刚才鲁迅刚才的双手连擦都没有擦,就在林石身上抓来拍去,弄得他一身簇新的衣服全是水印。
“树人兄可真是的
“见人?”鲁迅愣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今天是来帮忙的。”
“拜托做朝天观望状态。
“呵呵,跟你说笑,这些水渍干了就没事了。”鲁迅笑,又想拍林石的肩,这次被林石躲开了。
“对了,把佳生抱出来给他看看!”沈梦亭说。
“是啊,让你看看我们周家地希望,长的细细白白,活泼可爱!”鲁迅笑着说。
马山有人去后面抱了小孩子出来。马山要满岁的孩子周佳生,长着一张菱角分明的方脸。塌鼻梁,跟自己的父亲伯伯一般四致。恰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只灵秀的眼睛,却像他的母亲,如今这两双眼睛好奇的盯着周围看个不停,见了沈梦亭。口中咕哝着林石不懂的单音节,欢快地叫着,伸出双臂让她抱。
沈梦亭接过孩子,满是怜惜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着说:“来,乖宝宝。让姨姨香个。”周佳生咯咯笑着。抬起满是晶亮口水地娇嫩红唇。在沈梦亭脸上回应了一下,留下一串透明的口水痕迹。
“这个是叔叔。让叔叔抱!”沈梦亭指指林石,周佳生转过头,勉强地看看林石,往沈梦亭怀里躲躲,明显对林石没有爱。看着这个小家伙拒绝了自己,林石瞪大眼睛,故意凶道:“不听话哦
哪知道周佳生一见他他皱眉瞪眼的表情,又咯咯笑起来,鲁迅在旁边无奈道:“我经常这么逗他玩,他还以为这是在做鬼脸!”
林石瞬间败退,不一样的教育,果真能出不一样的人才。
笑闹了一会儿,林石出了门,继续走访,那些以前熟悉地朋友,对林石的回来都报以十分欢迎的态度,胡适甚至要摆桌宴席来欢迎林石回来,林石忙不迭的拒绝。胡适这两年和鲁迅的矛盾,是越来越深了,学术上的分歧,人生观价值观地分歧,让他们越来越不合。林石虽然回来只有一天,可是见过地人,都暗暗地透露出这个讯息。可是林石也只能无奈,虽然他是两个人共同的朋友,可是这种不合,谁又能调节?
最后辗转到工作室,幸亏沈梦亭提前提醒过,不然林石还要跑去原来工作室地位置,现在的工作室,是原来明月生的家翻修成的,林石叫了一辆黄包车,说出工作室的名字,黄包车夫立刻知道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