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青墨住持。”
此时,下方除了少数几人之外,所有身着白衣的墨家弟子皆是在此时齐齐行礼。
“免了,诸位,都散了吧。”然而对于这种常有的行礼,那高塔上一声卜衣的老者只是随意的挥手遣散,袖中所藏的正是那卷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地图,也是之前那道向着云外逃遁去的金光。
青墨先前迟迟不愿现身的原因,想必就是为了拦截这道急于寻主的卷轴。
众人纷纷退散之时。
“十七师弟,你跟我来一趟。”那巨塔之顶的人向着那此时唯一一个待在原地的师弟挥手示意。语气中充满着凝重的商议色彩。
“我有要事相商议。”
青玄身为墨门五长中辈分最为年轻的一代,平日没有什么宗派权利在手,但是也算是这五长中最为深受弟子维护的一位。
除了不善于管理墨家的大小事件外,所提出的建议也常常被青墨采纳,不显的过于迂腐,正是墨家不至于太过衰败的原因。
只是青墨身为墨家住持,在这深夜将他叫到这沧澜阁中势必有什么要事叮嘱。
退开略显沉重的扇门,一席袍衣的青玄很是随意地走进了其中。
而那青衣在身的青墨则正在那道四四方方的棋局边静静守候,身后似乎有着一只模糊墨龙盘踞的衣摆平铺在地。
“今天叫我来,又要我帮你什么啊?”
青玄没有一丝不舒服的状态在身,他很是随意的坐在那道玉质的蒲团上,清楚自己这个师兄每次以这种凝重的语气对自己说什么嘱咐都不会让自己轻松,因此想趁着自己还有时间轻松而暂且高兴一下。
“不是帮我,是帮整个天下。”
青墨直白的说道,他有些苍老的指尖点着掌下那道没有一字落下的棋局,补充道,“我要下山几天,近日和魔殿的战事愈演愈烈,我走之后,还要劳烦你帮我看住魔殿。”
“你这人下山干什么?”青玄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师兄究竟是在想些什么,他凑近,道,“魔殿这次来势汹汹,整个墨门都未必可以在以后保住,这个时候你偏偏要下山,如果不是知道你的为人,我都会认为你要逃难远方。毕竟就连卜虚殿都已经不久前被抹除掉了,不过无论怎样,我可不希望墨家会成为下一个废墟。”
“师兄!你在想些什么?”青玄气怒的言道。
“我理解师弟你的心情”青墨起身,“我当然知道墨家将要和魔殿相战,但是眼下魔族已经开始吞并各派,就连妖族也开始暗流涌动,九州难免会陷入瘴气漫散的地界,但是这世间还有生门可开,为了这天下黎民,为了墨家可存,就势必要找到那块千年陨砚中刻下的人。”这空荡室内的人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转身言道。
“那块千年砚台中刻下的人,才会整合世间分裂的各派,九州,才会重新安定下来。”他道,那方千年砚正是今夜出了事情的那方黑砚。
“不就是一些砚台里的字吗?指不定是从前谁家的孩子刻下来的,师兄我还以为你不是什么迂腐空泛的人”
青玄早就不耐烦了。
他可不相信一块天上掉下的东西会是什么可以预言天下局面的东西,可惜有人打断了他的话语。
“可那方砚墨中记下的一些东西已经显验了。”青墨徐徐呼气,道。
“九州斐裂,各派皆倒,新派林立,妖魔横行,天下侠者尽出”他没有选择将更多的例子说出,那块不知是诅咒还是预言的石砚已经开始操控着世间的变局。
“就连今夜的墨凤出夜也在其中记着,那是一方针对今世的诅咒,谁也逃不了,如果你执意不愿承认的话,我倒也不必强逼。”
他略显苍老的面孔对着青玄,道。却在诉说着的确会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