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是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的经历塑造出来的,过去的经历也许是苦难,也许是欢乐,但对于现在的人格来说,它们都是不可替代的基础。”
“就像我,现在的我只是找不到未来的方向,却从来没有厌恶过去的的迷惘一样,有了那些遭遇,那些挫折,那些疯狂的挣扎,才能让我站在现在的人生的路口,才能有现在的杜慕笙。”
“所以,不要想着当初有什么可能性会让事情变得更好,后悔没用什么实际的用处不说,你否认过去对现在的塑造,难道不就是对自己的抹杀么?对另一个人格的向往,其实就像是自杀倾向一样。”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少女有些慌乱地眼睛:“渚同学想要自己现在爱着的瑛消失么?”
“不!这种事情怎么会被允许!”少女甚至没有深想,只是听到自己想让瑛消失的说法就急切地否定了:“杜同学,太卑鄙了,怎么能这样来争辩······”
“所以啊,渚同学不必为了自己从来就没能掌控地所谓的‘可能性’伤神了,将患得患失的精神更多地去爱着瑛,还有现在的自己,不是更好么?”我的脸上重新出现了和善的微笑,轻声安抚有些激动的少女。
“可是,瑛一直这样的话,我怎么能够心安理得呢?”
“既然你也说了是大人的过失,不该施加在瑛的身上,可是渚同学不也是把这个沉重的东西,毫不顾忌地往自己身上揽么?”我摇摇头:“就像渚同学为瑛担心一样,瑛作为姐姐肯定是希望自己能让渚同学幸福,而不是困扰。”
渚一叶线呆呆地望着我,明亮的眸子边上映射出室内的光晕。
相比起骤然悔悟地痛哭,平淡地释然会让人得到更多,也更宝贵。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原本喧嚣的街道已经不见人影,偶尔有几个脚步虚浮的人从便利店里提着酒和下酒菜走出来。
一路上来时热闹的cbd已经灯火阑珊,而住宅区却亮起了一片,过一会又熄灭了一片,精力再充沛的人在纵情声色后总会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睡一觉,而一天就这样在平和中结束了。
是的,再怎么不甘心,喧哗和精彩终究要回归到宁静之中。
宴会过后就是大人么深入交流的时候了,而陪同他们前来的子女们也达成了“长见识”和“社交练习”的目标,所以大多早早地被送回家了。
平野先生平稳地驾驶着车向奥木染,我将目光从车窗外收回,看向另一侧因为疲惫而睡着的渚一叶。
因为渚先生和渚夫人需要主持接下来的交际,只能拜托同样居住在奥木染的我们,将已经疲惫不堪的女儿先送回家。
“渚同学,已经到家了。”车开到了渚家宅邸的门口,我轻声唤起渚一叶的名字,此时,平野先生也拿出手机联系渚家宅邸里留守的人了。
“唔······已经到了么······”渚一叶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向渚家大门前的灯火,随后意识到自己在别人的车上睡着了,随即涨红了不经粉黛的脸庞。
看着她的表情,我只是轻笑,今天两人似乎说了太多交心的话,面对这种理解上的窘迫,心理上可能会羞涩,但是在精神上却是一笑了之的淡然。
这时,穿着女仆装的乃木坂初佳从大门走到车前,向我们行礼表示感谢,然后跟着渚一叶向宅邸内走去。
“那个,慕笙君······”走到大门,渚一叶突然回头,似乎有什么想表达,但最后只是一声“谢谢”。
我只是点头致意,目送她们消失在门口,然后摇上车窗,示意平野先生开回家去。
回到家里,我倚靠在沙发上把玩着上次在后山捡到的那块宝石吊坠,上面的泥土已经被平野太太仔细地清洗掉了,刻在上面的字也更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