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潜捂住鼻子退回了院子里,看着季麟蹲在地上,仔细查看那些动物的尸体。
“这些动物,尸体,多久了?谁,杀的?还有,那墙,怎么回事?”高潜迎着夜风大口地换气,一边发问。
“包租公”满脸的忧苦:“就在上个星期,我来看望阿娟时,发现院里看门的黑狗和几只下蛋的鸡全不见了,问阿娟,她也不回答。后来我四处找了找,发现鸡和狗全死在了这个房间里。那时墙上并没有多少血,地上还扔着一把染血的菜刀。我虽然觉得古怪,但考虑到那时阿娟脾气特别暴躁,我就悄悄将死去的鸡狗埋了,也没有再追问阿娟。可是从那以后,每天都能发现死去的家禽,而阿娟,也越来也越疯了。”
“就是这把菜刀吗?”季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两人身边,戴着乳胶手套的手中,拎着一把染血的菜刀。他身后血屋的房门已经关上,今夜风大,院里令人难以忍受的气味很快就被夜风吹散了。
“包租公”看了看季麟手中那把染血的菜刀,忽地重重“唉”了一声,蹲在了地上:“我该怎么办?高潜,阿琳为了这件事要和我闹离婚,阿娟那里是两条人命,我也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现在她这样不人不鬼的,我还能怎么办?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啊,高潜,我本来不信那些什么魔啊怪啊的,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了啊”
“包租公”用袖子抹着脸,四十好几的人,竟然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高潜与季麟对视了一眼,高潜上前将“包租公”拉了起来:“包租公,别着急,现在你找了我”一旁的季麟冷冷地哼了一声,高潜翻了个白眼:“我们,你找了我们,这就不算个什么事了。不过我觉得这地方,不太适合那个阿娟继续住下去,要不,你先带她去镇上的旅馆住两天?等我们将这里清理了,你再带她回来。”
“包租公”用袖子抹了抹脸,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高潜的表情:“真的?阿娟只要离开这里就能恢复正常?”
高潜笑了笑:“她本来就没疯,何来的恢复正常?”
高潜见“包租公”似乎不能理解他的话,也不在意,只是将他推向阿娟的主屋:“你现在就帮她收拾一下,衣物带个两天换洗的就够了,到镇上去,或者随便其他地方,总之离这里越远越好。”
“包租公”不知道高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高潜说让他带着阿娟走远一点,他是明白的。包租公也不是个拖泥带水的,当下应了,就自去帮阿娟收拾随身物品。
高潜这才转身,看向季麟。
季麟站在院中,手里举着个类似单筒望远镜一样的装备,正旋转着看向高处的屋顶。
“这又是什么鬼?”高潜走到季麟身边,口气不爽地道。
季麟轻轻地哼了一声:“这叫观微镜。”高潜觉得季麟一定还有三个字没说出来,那就是“土豹子”
“观微镜,观到什么了?”高潜试着从季麟的角度看去,只觉得房顶是平顶,上面堆了晾衣服的架子,也没什么好看的。
季麟放下观微镜,看了看高潜,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了,他将手中的观微镜递给高潜:“自己看。”
高潜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凑到眼睛上,刚一睁眼,就大叫了一声,险些将手里的观微镜扔出去。
季麟在一旁无声地笑得浑身直颤。
高潜定了定神,狠狠地瞪了季麟一眼,又看了看四周,再次将观微镜凑到眼前。
这一次,高潜仔细地打量了这个世界。
透过观微镜的镜片,高潜眼中的世界,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眼前的房屋不再是青砖实体,而是蒙上了一层灰白色的雾气,房顶上的晾衣服的架子也同样是灰白色的朦胧的样子,他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视角,一道银光突然从镜片里划过,他连忙跟着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