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容贵妃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跪在宫门口接旨。
“容贵妃,身居高位,恪尽职守,贤良淑德,深得朕心,且为三阿哥生母,如今再有身孕,特赐金玉挂坠一对,明黄锦缎两匹,晋封为皇贵妃,五月初七,行册封礼。钦此。”初之合上圣旨,笑眯眯的,“恭喜娘娘,娘娘,接旨吧!”
容贵妃只想到皇上会有些赏赐,却没成想,皇上竟封了她皇贵妃,这可是位同副后啊!容贵妃这会,已经没了疲态,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起身接过了圣旨,“多谢皇上,有劳公公,南香,赏。”
“是,娘娘。”南香回了话,就从袖口里掏出一把金瓜子,给了初之,“公公费心了。”
初之乐呵呵的接了过来,立马就扔给了身边的小太监,“多谢娘娘。”
离开了承乾宫,初之往养心殿走的路上,心里嘀咕起来了。要说容贵妃不能有孕这事,当年他也是无意间听到的,听过之后,就立马咽进肚子里了。如今,这容贵妃怎么又有孕了呢?只怕是容贵妃的计谋啊!
想到这,初之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他受了靳橙的恩,就得有恩必报啊!回了养心殿,趁着皇上不注意,到了后边,自个写了张字条,交给了身边的小太监,“去,把这纸条,捎给永寿宫的安茉姑姑,说是我亲自写的,定要熹贵妃娘娘亲启。”
“喳,奴才这就去。”
永寿宫,安茉将纸条拿给了靳橙,“小主,这是初之公公差人送来的,说是定要您亲启。”
靳橙眉心一蹙,难道是皇上有事?接过纸条,三两下就给打开了,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两行字,“娘娘,容贵妃早已不能有孕,如今这般,老奴怕是其中必有计谋,娘娘万事小心。”
靳橙看完这两行字,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安茉在一旁看着心都跟着揪起来了,“小主,可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靳橙摇头,将纸条递给了安茉,“安茉,你说,是司洛舍不得了,还是司洛不放心,特意叫了初之来帮着我些。”
安茉看完纸条,就落了泪了,“初之公公自小主进宫,就多少帮衬着小主,如今又能做到如此地步,当真是重情重义,小主,您看,咱们要不?”
靳橙摇头,“此事不能告知公公,若是有个万一好歹,咱们可不能牵连了他,你只给他回一个,告知他一声,咱们已有准备,叫他无需担忧。”
“哎,那奴婢这就去了。”
靳橙点了头,就起身,上了小榻,盖上了小被子,假寐起来。
承乾宫这几日是热闹的不行,平日里跟着容贵妃一帮的,巴结着容贵妃的,都趁着这个时候赶紧跟容贵妃巩固感情。
容贵妃也是从之前被夺了协理六宫之权的愤恨中走了出来,整日都摸着自个的肚子,笑眯了眼。
乐极生悲,赶着你高兴的时候,是势必要出些叫人上火、烦闷的事的。西香与三阿哥的奸情,暴露了。
此事,是住在长春宫,平日里如墙头草一般喜欢随风倒,谁得势就巴结谁的贾常在,告知容贵妃的。
贾常在此番作为,不过是想叫容贵妃记着自个的好,若是日后一步登天,可别忘了提携着她。
容贵妃得了贾常在的口信,气的手都抖了起来。西香刚递来的茶杯,就叫容贵妃一个反手打翻了,“跪下!”
西香不明所以,被容贵妃的气势吓得汗都出来了,立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娘娘,娘娘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容贵妃指着西香,脸都憋得通红,“你还敢问怎么了?贱婢!三阿哥也是你能勾引的?!”
三阿哥一出,西香泄了气了,跪坐在地上,愣了半天,又赶紧爬到容贵妃脚边,给容贵妃一个劲的磕头请罪,“娘娘,娘娘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