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皇上已经来了。
昭妃坐在椅子里,抽泣不停,“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和臣妾那见不到人世的孩子做主啊!”
皇上看向靳橙,“熹贵妃,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靳橙起身,“回皇上,臣妾以为,应当叫司洛前来,与昭妃当面对质,单凭昭妃的一面之词,就定了司洛的罪,实在不妥,还请皇上,为司洛做主。”
皇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熹贵妃此话也不无道理,初之,带司洛前来。”
昭妃一边哭着,一边看向容贵妃。容贵妃则是一脸的事不关己,没有理会昭妃递来的眼神。
昭妃有些恼怒,但容贵妃应当是不会在此时变卦的,她们的计划天衣无缝,这一回定会叫靳橙彻底失了皇上的恩宠。
靳橙不知为何,从初之着人去慎刑司带司洛来起,就一直心慌的厉害,胸口闷得很,说不出的不舒服,努力的平缓着自己的心绪,端起一杯茶来,本想润润口舌,却一个失手,将茶杯摔在了地上,“啊!”
众人的目光一时间都集中到靳橙这边来。皇上更是头一个起身,拉起靳橙的手,“橙儿,你没事吧?”
靳橙的神色有些恍惚,“没事,我也不知是怎么了,有些心慌。”
正说着话时,小太监回来了,“皇上,皇后娘娘,司洛在牢房中咬舌自尽了。”
靳橙听完话,便是眼前一黑,倒头栽了过去。
皇上立刻接住靳橙的身子,打横抱起,回头看向皇后,“司洛已死,已是一命抵一命,此事就此作罢,无需多言!”
皇后起身行礼,“是,臣妾恭送皇上。”
昭妃起身,忘记了掉眼泪,满脸疑惑,攥紧了手心,“怎么会,司洛怎么会死呢?!”
容贵妃显然也是想不透的,司洛怎么可能无故自尽,这其中必是有蹊跷的,是谁在跟她作对?瞥了眼正座上的皇后,此时正是一脸淡然,正叫袭兰扶着她回寝殿呢!是皇后吗?容贵妃心里思索着。
皇后寝殿中,仪如正在复命。
安达站在皇后身边,手里托着一盘子的金银珠宝。皇后脸上带着笑,“仪如,此事,你做的甚好,这些是你该得的,过些日子,本宫会安排你出宫的。”
“是,多谢皇后娘娘!”仪如感恩戴德的给皇后磕了好几个头,才拿着赏赐离开。
袭兰伺候着皇后用午膳,“娘娘,您这回,为何要帮着熹贵妃啊?”
皇后拆着护甲,举手投足间都是优雅,“本宫自然不会帮着她,但也不会帮着昭妃,不听话的人,迟早本宫都是要除了的,你以为,司洛此番一死,靳橙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吗?”
永寿宫,一时间都被低气压笼罩着,司洛一离世,靳橙也始终昏迷不醒。皇上在床榻边守到了第二日清早,因着要上早朝,才不舍离开。
刘太医也是昨个儿午时便来了永寿宫,给靳橙诊过脉,没什么大碍,只是情绪有些不稳定,不能再受什么大的刺激了,开了药方,可碍于靳橙迟迟不醒来,这药熬了也没有用,刘太医也就干脆直接留宿在永寿宫了。
安茉更在伤心又伤身,独自一人在与司洛共用的屋子里,收拾着司洛的衣物,脸上的眼泪就没停下过。那边靳橙又还没醒,她们这是作了什么孽啊!
绮儿踱步进了屋子,神色也有些凝重,来到安茉身后,“姑姑,别伤心了,主子那边,还得你照看呢!”
安茉擦擦眼泪,放下手里的衣物,转身起身,“是啊,绮儿姑娘,多亏了还有你在。司洛这一走。。。”话一提到司洛,安茉的眼泪就又下来了,连句整话都说不利索了。
绮儿上前,安慰的拍了拍安茉的肩膀,“姑姑,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司洛这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