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之中,躺着一具人形雕塑,看其表面,似是由黄泥铸造。但不论五官相貌,还是身体特征,这泥人俑雕刻的都是分外鲜明,栩栩如生,很容易便可辨认出,这是应该一位六十来岁左右的魁梧男人。
要是单单就这么一具静静躺着的泥人俑,也就罢了,可问题是,这泥人俑的四周,还密密麻麻的遍布着许多干瘪的不知名昆虫尸体。
这些昆虫,乍看之下,有些像是蜈蚣,却略有不同,扁小的头部之上,长有一对尖如细针般的尖刺。昆虫的尸体虽已干瘪,但依旧是周身如血一般的鲜红,遍布在泥人俑四周,直观上给人一种泥人俑躺在血池之中的渗人感觉,散发着说不出来的妖异。
这泥人俑面部的表情被雕刻成了一种安详之态,一动不动的躺在那血色昆虫的尸体之中。可看在我的眼里,如此景象下的这份安详,对于我们这些死死盯住它的外来者来说,却是无尽诡异与恐怖
“这丫,他妈的到底是个啥?!”金不换看来这下也有些蒙圈了,直接上了粗口,脸色也显得有些发白。
我就更不用说了,一阵的反胃,心里这个悔啊,当初怎么就一时脑热,跟着这俩家伙来开这个古怪的石棺,还真不如守在上面等着铁头和柱子找来。
倪天的惊骇一丝都不亚于我与金不换,他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已经足够说明这一点:“这怎么可能?!这些是血蜈!”
我与金不换同时一愣,一同看向倪天,我靠!高知就是高知,倪天竟然会认得这些恶心古怪的不知名昆虫。我当真是对倪天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副教授的身份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单单这份见识的广博,已经足以让人咋舌。
“天爷,这血蜈又是那根葱?这长得也太他妈恶心了,连金爷我这么有包容心的人,都实在看不下去了。”金不换嘴上说着看不下去了,可偏偏又抻着脖子去仔细打量那昆虫的尸体。
我可没金不换那么重口味儿,只看了几眼,便有意将视线挪开,就这玩意儿?看多了估计真怕以后会留下个什么心理阴影来。
倪天略微稳了稳心神,理了理思绪,伸出手指,指向那昆虫的尸体:“其实,我也只是以前无意中,看到过一些关于这种昆虫的介绍而已。
这血蜈最早记录的出处,是在《神农本草经》中,《神农本草经》载药有三百六十五种,药分三品。上药一百二十种为君,主养命以应天,无毒,久服无患。中药一百二十种为臣,主养性以应人,无毒有毒,斟酌其宜。下药一百二十五种为佐使,主治病以应地,多毒,不可久服,而这血蜈便记录其中的一味下品药。
《神农本草经》有记:南疆古苗,有大山十万,山中产奇蛊,名曰血蜈。体长如指,周身如血,头立双刺,侧生百足,形似天龙。”
我与金不换听着倪天的解释,齐齐点头,至于他到底懂没懂我是不知道,反正我是似懂非懂。
倪天见我二人这般模样,又清了清嗓子,详细解释起来:“所谓天龙,其实就是咱们通常所说的蜈蚣。记载中介绍,这种血蜈虫,嗜血如命,以动物的血液作为自己的食物,捕猎时会将头上的双刺插入动物的血管之中,吸食其血液进食。而且,这虫子的腹腔之内还有一个小型的囊袋,会将进食后多余的血液,存于体内以做储备。”
“我靠?连吃带拿?这虫子有性格,金爷我喜欢。”金不换这货不知从哪搞出了一双筷子,夹起了一只血蜈的尸体,在面前摆弄来,摆弄去。
我看的一阵的恶心,本能的向边上移开几步,这货口味儿太重,实在非常人所能及。
倪天叹了口气:“哎,老金,你可别看这玩意儿小小一只,它可是群居昆虫,这要是上百只一起捕食,就算是一头壮牛,也能瞬间被吸成牛肉干。”
“这么狠!”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