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犹豫。
这时,蒙古包外的柱子也跑了进来,一脸的焦急:“三少爷跟铁老大都去的话可别丢下我。”
“我勒个去,你们当这是野炊过家家?要去也行,但这下斗儿之后,各安天命,折在里面可别指望金爷我救你们。”金不换有些不满,得不得个不停。
“行了,老金。”倪天摇摇头,阻止了金不换。又转而看向我,叹了口气:“哎,行,随你们吧,就当我还你们孙家一个人情,咱们从此两清。”
“谢了天叔,那这尸体怎么办?”此事也算就此敲定,我又看向那具尸体。
虽然我不认得这人,但这人的死多少跟四叔有些关系,这点是肯定的,我还是有些不忍他就在此地腐烂,化作白骨。另外我心中还有一个担忧,先前的那伙假扮的蒙古人,对我们说他们正在找人,而正在找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这人?若如此,这人的尸体若是被他们找到的话,恐怕真的会惹出不小的麻烦。
倪天猜透了我的心思,思索片刻:“你可知道蒙古人有一种丧葬方式叫做天葬?”我点点头,关于天葬的了解,还是在部队的时候,与一位内蒙的战友闲聊时听他讲起过。
天葬是蒙古,藏族等少数民族的一种传统丧葬方式,把死去人的尸体拿到指定的地点让鹰,秃鹫,或者草原狼将尸体吞食。
这种丧葬方式的核心理念是灵魂不灭和轮回往复,人类的死亡其实只是不灭的灵魂与陈旧的躯体之间的分离,是异次空间的不同转化。
蒙古传统的天葬仪式,是将死者的尸体面孔朝天,盖上一块写有经咒的布,放在荒郊野外,任狐狸c狼c食肉性禽类吞食。三天后,亲属前来探视,如果尸体被鸟兽吃得干干净净,或所剩无几,意味着死者生前行善,灵魂归天。
如果动得很少或原封未动,就被认为生前作恶,连鸟兽都不愿啄噬。这时,就要请喇嘛诵经超度,直到骨肉进入鹰狼之腹,才认为算是尽到了对死者的心意。
倪天见我点头,便知道我了解他口中的天葬,也就不再多做什么解释:“目前咱们当然不可能弄到什么有经文符咒的布,更不可能三天后再跑回来查看这人是否被啃食干净。唯一能做的,便是将那些原本遮盖纸箱子的黑帆布拿来暂用,至于诵经超度的喇嘛吗,咱们虽然没有,但装神弄鬼的道士到是还有一个。”
主意拿定,我忍住心中的恶心走上前帮忙去抬那具尸体,却惊愕的看见倪天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拿在手中,向那尸体背部划去。
他的这一举动着实吓了我一跳:“你干嘛!?”
“以防万一,这些不能留。”倪天头也不抬的在尸体的背部反复划了划,又将尸体转翻转过来在前胸划了一通。
我不忍直视这血腥的场面,看向尸体另一端一言不发的铁头,铁头又冲我点了点他的大光头,看来倪天也觉得这死人当真与那伙假蒙古人有什么关联,任何关于我们去向的线索都要毁去。
倪天处理完后,我喊柱子过来一起帮忙,柱子早已回过神来,之前的呕吐让他多少有些清醒,捂着鼻子便跑了过来。
我,倪天,铁头,柱子,四个人把尸体抬出了蒙古包,安放在一处不远的草丛中。
倪天回车上拿来了黑帆布,并喊来了卢老道。卢老道看到平躺着的腐烂尸体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倪天简单跟他讲了一下发生的情况,卢老道叹了口气:“既已安去,罢了,就让贫道再送你一程吧。”嘴里叽里咕噜的念起了不知名的经文。
倪天走上前为尸体盖上黑帆布,便与我们一同站在一旁不再言语,背后的蒙古包燃起了熊熊火焰,阵阵热风吹袭着我的后背,金不换将手中的点燃蒙古包后的火把扔入了烈火之中,大摇大摆的向着汽车走去。
此时不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