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了马,将一只手放在胸前,先冲我行了一礼,之后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冲我们说着什么。
倪天走上前去,也以同样的方式回了一个礼,叽里咕噜的与那大汉交谈起来。
我是听得云里雾里,悄悄捅了捅一旁的铁头,低声问道:“啥情况?”
“他们说的是蒙古语。”铁头的解释让我有些无语,我当然知道他们说的是蒙古语,蒙古人不说蒙古语难道说英语不成?
“哎,可惜咱们听不懂,不知道在说啥?搞不清是敌是友。”我叹了口气,又解释了一下我刚才想表达的意思。
“以前干刑侦的时候,在内蒙待过半年,蒙古语多少会点。”铁头说的倒是极其的淡定。
我眼前一亮,瞬间来了兴趣:“快听听,他们说啥?”
铁头眯起小眼一边上下打量着那伙蒙古人,一边大概翻译了倪天和小平头壮汉的对话:“四天前,那大汉的弟弟出去牧羊,结果就没回去。现在这大汉带着族人正在沿途一点点的搜索,问我们有没有看见过蒙古人或者走失的羊群。倪天则说我们只是来旅游,宿营在此的游客,之前并未看到有任何蒙古人经过这里。”
我心下一松,原来是找人的,都说做贼心虚,做贼心虚,我算是体会到了,原本心里还真挺紧张的,生怕又要节外生枝。
此时,倪天与小平头壮汉已经结束了对话,那小平头壮汉面显极其失望之色,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什么之后,便翻身上了马,挥了挥手,便带人离开,消失在天际草原的深处。
倪天眯着眼望向他们离去的方向,直至他们消失在草原地平线尽头后,才回过头来:“咱们也出发吧,免的再生枝节。”
金不换看来也听不懂蒙古语,摇晃着大脑袋,一脸疑惑的问倪天:“天爷,这伙人到底干啥的?”
倪天笑了笑,回答的言简意赅:“找人的,我说我们只是游客,没见。”
金不换撇撇嘴,明显有几分不太相信这伙人的意图:“找人的?找人的还都带着枪?金爷我看就没那么简单。”
倪天皱皱眉,思索了片刻:“这蒙古人多以游牧为生,这草原看似宁静,但却危险异常,牧羊之时若是遭遇狼群,带枪出行却也不奇怪。”
金不换摆了摆手,叹了口气:“早知道内蒙这么好搞到枪,金爷我也弄几把,就算斗儿下遇了粽子,也给它炸开花。”
倪天笑而不语,转身拉开车门上了车。我正要上车,旁边的铁头却拉住了我。
我一愣,疑惑的看向铁头,只见他面色凝重,压低声音在我耳边道:“这伙人应该不是蒙古牧民。”
“不是蒙古牧民?什么意思?”他这一句话又把我搞蒙了。
“蒙古牧民常年畜牧,风吹日晒,肌肤多黝黑,这伙人皮肤都是白皙的很,明显是常年生活在城市之中,而且。。。。。。”铁头说到此处又是顿了顿。
“而且什么?”我发现这大光头这点是真有些让人郁闷,虽然不怎么愿意说话,但却总爱恰到好处的卖关子,吊人胃口,这要是哪天小爷忍不住了,指定要拿砂纸好好打磨打磨你那亮闪闪的大光头。
铁头当然不知道我内心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继续道:“我注意观察了那搭话的蒙古汉子的手掌,食指第二节指关节处有明显一层很厚老茧,一般这种部位的老茧产生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常年使枪造成的,而且至少十年以上,蒙古牧民虽然大多有枪,但多半还是不会使用,除非必要时,才会拿来保命。”
我努力回忆着那胡茬子小平头壮汉的样貌,好像真的如铁头所说一般不二,但如此一来,心下却也更加的疑惑:“那他们是什么人?”
铁头思索了一下,又摇摇头:“不知道,不过看来倪天也发现了异常,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