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的女伴,只是下午送来的贴子,晚上林父就送来一堆漂亮衣服首饰,由着她挑。
小六气到头上,口不择言,骂他父亲:“他就是个拉皮条的。”韵清看了也只能同情,小六虽生在富贵家里,却要被自己的父亲当作筹码,也是可怜。
小六却又生了许多感慨:“韵清,你瞧见了吧,我若自己不为自己争取,我那父亲就能把我当物件一样换他要的东西。当初我是处心积虑设计了你,可我是真的喜欢柏华,我为了他什么都能放弃。虽然他不再理我了,可我并不后悔。”
韵清已经不在乎前尘往事,没你们穿插这一脚,自己也不会与柏言相知相恋,虽然以后可能天各一方,终究与他爱过一场。
她不冷不淡:“你不必再提,我也不再怪你,我只想在有生之年,能再他一面。”
小六见她放下前尘往事,欣慰很多:“你放心,我以前欠你的,总要还你,柏华我不能还,但我一定帮你见到柏言哥。”
小年夜里,林府一派喜气洋洋,壁炉里的火烧得旺,整个大厅暖哄哄的。爱美的女人穿着各种漂亮裙子,配着貂皮披肩,也不会觉得冷了。小野与浅田来得最早,跟林父一番寒暄过后,就东张西望。
林四负责招呼,看穿了他们的心思,却不说破,林父向他抖眼色也被他无视。三小姐来得倒快,她一向会先声夺人。小野兴奋不已,牵了她手就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诉说他的相思之苦,把那浅田晾在了一边。那浅田干瞪眼望着,又是羡慕嫉妒,又是不耐烦。林四鄙视地看他一眼,自己去招呼其他人了。
客人们陆陆续续的来,姨太太们一个个赛着自己的衣服首饰,好不热闹。小六跟韵清就是不出来,那浅田等的心焦,又没人来和他说话,只有酒一杯杯地灌下。林父心中懊恼,这小六一向不受管束,别给他闹也事体来,他让管家叫了阿四来,吩咐他将两位姑奶奶请下楼来。
林四见那浅田也被晾得差不多了,就去楼上叩门。房里却没有响动,他察觉有异,立刻推门进去。卧室里,窗户大开,床栏上系着布条。林四暗叫不好,从窗户探去,布条垂到地上,两人已经逃远。
家中这样多的客人,外头这样多的守卫,如果暴露出来,只怕引起大乱,他收好布条,带上房门,轻手轻脚从后门出去,叫了几个心腹,开车出门来寻。
再说韵清和小六两个,她们早前做衣服时私下塞了钱让那裁缝做了两身男装,配了帽子,待到客人来的多时,两人从窗户爬下来,混成这些权贵的保镖模样,来的人杂了,自然不好问起他们是哪个府上的,两人借口买烟,就这样混了出来。走得远些的时候,两人就叫了黄包车,一路冲去吴记餐馆。
那吴记餐馆客人络绎不绝,她两个进去,有个伙计模样的来招呼。
“我找你们老板娘。”韵清等不及要见她的吴姐姐。
老板娘在柜台上算着账呢,抬头一看,对面的虽穿着男装,却也一眼认了出来。她制住自己,吩咐:“伙计,这两位是贵客,楼上包厢里请。”
两人顺着伙计来到包厢,吴太太跟在后头,支走了伙计,吴太太一个箭步上来就抱住在韵清:“妹子,你还好吧?”
“吴姐姐,”只叫了一声,她就泪如雨下。
两人抱头哭了一场,韵清便将家里遭遇草草说与她听。
吴太太听了只是叹气:“妹子,我也派人去打听过了,徐家两老已经到了重庆。”
“吴姐姐,你可有柏言的消息?”只是两老吗?她最关心的还是柏言的安危。
吴太太有些支吾:“他应该还在军中打仗吧!”
韵清追问:“他知道我在这里吗?”其实她心中还有更多的疑问,为什么柏言不来寻她,为什么徐家不再传来消息,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