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心里藏不住事,脸上已是懊悔,只是强忍,不肯说。
韵清却不饶她:“胡小姐你自以不穿上这身军装便与众不同了?的确与众不同,可任何场合都穿就有点过了。要知道这衣服也是分场合的,外出赴宴自然要隆重,平日居家只要随意。还有,这床单被子均是我选的,奈何徐柏言喜欢?你与其看着那求不得的,不如放手,看看那求着你的。”
胡小姐愣了愣,显是没想到,这看起来柔弱的女子居然也是个护食的:“我知道柏言哥和你结婚我已经没有机会,我只是不甘心,你并无特别之处。”
韵清笑了笑:“柏言哥已经优秀,若再寻个你这样优秀的妻子,还有什么趣味?”
“这有什么不好?”
看她这么不开窍,不妨教教她:“你这么优秀,只会要求他更优秀,他每日里只顾着这些,哪还有其他生活乐趣,而我不同,我不明白他的工作,不会多问,与他也少有冲突,我只须顾着家里,让他回来时觉得温馨,你能吗?”
胡小姐想了很久,只说“我明白了。”
她突然问起:“我还要问你,那个林四,整日就知道女人堆里厮混的小白脸跟你什么关系?”
韵清噗嗤一笑:“你看,你又犯了个错误,这林四家中比徐家还要富贵,他若是个纨绔根本无须参军受苦,那日麻将,他明明技高一筹,后头却故意放水,最后皆大欢喜,正说明他在为人处事,处处为他人考虑,他这样要钱有钱,要模样有模样的公子哥,你以为他会不比柏言哥还受欢迎吗?”
胡小姐不解“怎么你和舅舅,舅妈说的一样,都说他好,我却看他极不顺眼。”
韵清不愿与她多讨论别人,只说:“那是他没福气。”
胡小姐已经没了那趾高气扬,换了副平易近人的脸道:“你那日的衣裳虽然好看,我却最不爱穿旗袍。”
韵清被她说得摸不着头脑,只好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也不见得人人适合祺袍,你可以做些洋装来穿,成衣店也有的卖。”
那胡小姐却又出其不意来了句:“你放心,我对柏言哥已经死了心了,他今日骂了我一场,我气不过才来找你。我以后不会再对他有那种心思了。”
这胡小姐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前一句后一句跟本不搭尬,韵清也是难得才遇上这么个活宝,想想徐柏言也真是可怜。
送走了外强中干的胡小姐,韵清往回走,迎面撞上来一个人正从屋里出来,吓了韵清一跳,不是徐柏言是谁。
他嘴角挂着笑,说的话却更像讽刺:“你倒有些口才。”
“你要吓死我吗?韵清心想,还不是你惹来的瘟神,“那些做人的道理全是金陵晚报上教的,上面的连载小说什么样的人物没有。。”
柏言作失望状:“我还当你深藏不露呢。”
韵清像是想什么:“对了,你在外面惹了多少桃花债呀,我这回帮你挡一个,下回别挡了你喜欢那朵,到时回来怪我。”
柏言微微一笑:“你放心,我没那儿女情长的心思。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就是了。”
韵清不依:“那你赶回来听墙角作什么?还不是怕我跟他打起来?不过呀我是打不过她的,人家有枪,吃亏的总是我,叫你白担心一场。”
柏言今日心情不错,往日不屑跟她胡聊,今日却很耐心地接话:“我还真担心她一枪把你崩了我到时怎么跟你父母交待。”
韵清顿了顿,想起父母不顾自己死活非要将她嫁进徐家,说话就没那么好听了:“有什么好交待的,你只要给够他们钱,他们还开心我替他们挣了一大笔钱呢。”
柏言看她不副样子,定戳中了她痛处,偏他不会安慰人:“这么说,你继母待你真的不好。”
韵清也是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