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猪脑袋是我的不对。”胖子又抓住了一名微胖的家奴的手,说道:“拜托去跟神仙求求情。”
朱中丢下了铲子,脸面通红,骂道:“你害死了我们多少兄弟,还在这里说情。你知道大黄,阿非,张大他们十多人就是因为你整天梦想做神仙,跟你去盗墓而被猩猿吃掉的吗?”
胖子默然不语,待在一边角落里,不好意思再开口,呆呆地看着二人推泥,铲泥,填泥。
李午和朱中忙忙碌碌了一下午,终于将充满肮脏积水,污浊不堪的牢房填得结结实实。虽然新泥土潮湿,境况已然好多了。末了,两人丢进了两张席子,砰一声,关上了铁门。
“嗨,蒋二还算是有情义的。”胖子铺好席子,倒头就睡。
“还是李午,朱中有情义。”刘墨也铺好了席子,一头跌下,一动也不想动。
这两天来,他们被折磨坏了,睡眠不足,饥肠辘辘。牢房没有送饭来,只好好好休息,睡上一觉,即使大还丹就在跟前,亦不能再引起他们的兴趣。两人死里逃生,困乏已极,除了睡觉,别无他求。
午夜时分,一位年过六旬,白发苍苍的老者叫醒了他们。胖子闻到了饭菜的香味,登时醒来,抓起饭菜,就吃。刘墨默默地看着胖子那熊样,斯文地夹起饭菜,一口一口地吃着。很快,胖子就将自己的饭菜吃完,转过头,立马抓起了刘墨的一只鸡腿,狼吞虎咽起来。
这一幕,老者看得傻了眼,摇了摇头,说道:“瞧过你的档案,知道你是修仙之人。你这样子,再给你五百年也不会成功。”说罢,砰一声,关上了铁门。
刘墨将饭碗挪开,生怕胖子吃得兴起,将自己的白米饭也抓去了。盗墓多年,第一次挨捉来坐牢。刘墨望着黑暗的夜色,百感交集。
过了一个钟头,两人各自睡下。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外边传来了一位老者的声音。
“尔欲修气,静思静坐,尔欲修气,畅想畅游”
不一会儿,其他牢房内的犯人都醒了过来,不断破口大骂。
“这死老头,每天夜里都在不停地叫唤,吵死人了。我的妈呀。”
“每晚都在重复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妈的,我都能背下来了。”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来这里三年了,还没得睡过一天安稳觉呢。”
“受不了,每晚失眠到天亮。每天白天睡觉,晚上失眠,让不让人活了?”
“老家伙,风干物燥,小心火烛,关灯了,睡觉了。”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吵醒,跑到门窗处,高声叫道。
刘墨烦躁不已,干脆坐了起来,心里暗暗叫苦:“这真是嘈杂的人间地狱。”
一炷香的功夫,胖子的嗓门都喊哑了,才摇摇晃晃地回到席子上,嘴里还在喃喃自语:“去你妈的,还叫,吵你爷爷睡觉。”不一会儿,巨大的鼾声便响了起来。
不多时,各牢房的声音逐渐稀疏,归于安静。夜里,只有老者还在反复地念叨声和胖子巨大的鼾声。刘墨睡意全无,尝试着睡下,脑袋里却始终回荡着那些嘈杂的声音和浮现嗜血的荒山野兽图像。
冷冷的月光照射下来,照射在刘墨的身上。刘墨看到了自己孤独的身影,全身顿时一阵发冷。这些年,一个人在外闯荡,没有回过家乡一次,没有给父母扫过一次墓,孤独飘零,就像大海上的一叶扁舟,没有方向,没有归处。
一股莫名的忧伤开始在刘墨心头蔓延,不知不觉,发现脸颊淌下了一滴热泪。
“俗话说,好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妈的,我刘墨居然哭了。”刘墨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这一夜,刘墨无眠,白天,实在困得难耐,才睡着一会儿。七天来,刘墨一直过着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痛苦不堪,很快憔悴了,脸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