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漪满意地挣开了他的怀抱,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哼道:“都说承泽亲王文武双全,看来事实也不仅如此嘛。”
君珏麻了半边身子,好笑道:“世人还都道护国大将军五小姐性子软弱,然,传言也并不如实。”
顿了顿,他道:“把银针取下来吧,可别过会毒真的发作了。“
唐清漪冷哼一声,俯身去将银针取下来,挑眉道:“我瞧你倒是不在意自己的毒,竟然还有心情拿身体开玩笑。”
君珏动了动酸麻的手脚,眯眼笑道:“便是担心又如何,这么些年都过来了,难不成还要愁眉苦脸地等死不成?”
“你倒是心态好。”唐清漪了收起银针,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问道:“你后背上的伤怎么样了?你上次给我的金疮药倒是极好,我的肩伤已经痊愈了。”
君珏点了点头,放松了身体坐着:“后背上的伤不值当什么,早已经大好了。说起来,我当年上战场的时候,伤的可比现在重多了,可仍旧活得好好的,这些都是小伤罢了。”
唐清漪挑了挑眉,又捡了块糕点轻咬,心里微微思量。
君珏见她不说话,也不打扰,静静地坐着。还取过桌边放着的书卷,展开来看,发现竟然是一本经书。
他扬了扬手中的书,扬眉道:“原来你们将军竟是用经书来待客的?倒是别出心裁。”
唐清漪淡淡瞟了一眼,嗤笑道:“宋婉言一心向佛罢了,家中的人都跟着学起来,每日看的书卷尽是经书了。”
君珏点点头,想起什么,问道:“听说你前些日子被唐将军罚了,便是在房间里抄写经书?”
唐清漪看他一眼:“你倒是对将军府的消息知道的挺清楚。”
君珏见她态度冷淡,低声一笑:“我可真是冤枉了。若不是担心你身上的伤势遣人来府中看望你,我可是不会知道你被罚了。要是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我怎么着也要赶过来,也不会拖到这么久。”
唐清漪眼中的防备渐散。她弹了弹手上的糕点屑,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被罚了。索性是要挑我的错,便是我做对了,这场罚还是免不了的。”
“用不用我去跟唐将军谈一谈?”君珏突然建议道。
唐清漪挑眉看去,眼中似有嫌弃之意:“谈什么?叫他放过我么?你又不是这将军府的人,没得惹一身骚。”
君珏纤长的指尖轻叩着桌面,淡色的唇角微扬,眼角眉梢都透出一抹风流的意味。
闻言,他颇为意味深长道:“便如今不是这将军的人,日后也没个准儿的。”
唐清漪无言一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换来君珏愉悦的低笑。
真是好厚的脸皮!
唐清漪没好气道:“不劳烦你了,宋婉言已经停了我的紧闭,我今日之后就不用抄写佛经了!”
君珏了然点头,笑容仍旧性感迷人:“哦,看来还是我来的及时。我这一来,你便被放出来了。”
唐清漪手腕一翻,一抹银光在指缝间闪现。
她扬了扬手中的银针,警告性地瞪了君珏一眼。
君珏含笑不语,只看着她恼羞成怒地模样,心里好笑。瞧那傲娇的小模样。真是如猫儿一般可爱。不过也不能逗弄的太过,小猫儿恼火了,也是会亮出小爪子抓人的。
“好了,便不逗你了。”君珏伸手从身后取出两三本书,递给唐清漪,道:“上次湛奕给你的医书你都看完了。我这次又给你带了几本来,你在将军府若是无事,可以看看。免得整日对着经书,觉得乏味。”
唐清漪眼眸一亮,毫不客气地伸手将他手上的医书拿过来,粗略地翻过一遍。发现全部都是一些解毒制毒的医书,只简单地看两眼就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