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空一切,没有理会那些殷切想要知道真相的目光,微微偏过身子,漫不经心的眸子直直射向人群中那不起眼的身影,手臂抬起,食指直指那人,语气沉稳而笃定,“小偷就是他!”
唰!所有的目光随着男子所指向的目标望去,竟然是一个不起眼儿的年轻服务生!
那服务生见所有的目光都锁定了自己,似乎吓傻了一般,目瞪口呆僵立在地,回过神来,忙不迭得摇头摆手,口中发出慌乱的“唔唔”声,眼神满是急切和迷惘!
“怎么可能是小六呢?这不可能的,小六是祁家待了十年的男佣,他为人憨厚老实,身世可怜是个孤儿又是个哑巴,不可能会是小偷的!”祁天见是自己最为喜爱信任的男佣,忙难以置信的为其说话,其实他也真是不能相信竟然是自己人监守自盗!
那被祁天唤作“小六”的服务生听到男主人肯为他说话,忙扒开人群奔到祁云面前,“扑通”一声跪在祁云的脚下,连连摇头打手势喊冤叫屈求他为他做主。
这么一来,祁云越发不可能相信小六是小偷了,他双手扶起小六,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你是我看着你长大的,当你父亲都不为过,我相信你不会做出那种事,一定会为你做主的,谁敢冤枉你我跟谁急。”
简璃在一旁冷眼旁观,在心底冷哼一声,这祁天倒是蛮喜欢给人当爹,之前对安芊芊说姐夫如父,现在对一个男仆也是如此,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喜当爹?
“这位先生,您不请自来参加我儿的生日宴我欢迎,但你若是来冤枉人,来找茬的,您请回吧。”祁天蹙起眉头,不悦的看向笔直屹立一旁的男子。
“你是打算包庇嫌疑人了?”男人简言意阂,薄唇吐出的话语也很是一针见血,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压迫力。
祁天被男子的话噎了一下。
“先生,给人定罪可是需要证据的,你有证据证明小六就是小偷?”祁天脸色很难看,咬着牙隐忍着怒气。
“我没有证据,但是,我肯定失物就在他的身上。”男人并没有被祁天的话语所激怒,反而面色从容坚定。
“没有证据就别乱说话,我家不欢迎你,请你出去!”其实他也是害怕的,如果真的如这个男子所说,项链真的被查出在小六身上,小六是他的人,岂不是会被今天在场的所有人取笑监守自盗,谴责他没有管束好下人?这个脸他丢不起,他也不愿去冒这个风险。
“保安把这个人给我请出去!”祁天这么一想,大声对守在门口的安保人员下令。就在五大三粗的保安来势汹汹的向男子走过来时,一直站在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简璃上前一步,移步到男人身旁,忍不住对祁天开口,“祁先生,来者是客,您这样对客人可不妥,之前安小姐质疑我是小偷并且要求搜身,她那时可有证据?我可有拒绝搜身?我可有叫屈喊冤?”
两人离得这么近,她甚至能闻到专属于身旁这个姿容风华男子身上若有似无荡漾而来着的舒爽松竹之香。
男人闻言,黑曜石般的眸子首次正视静立在他身旁亭亭玉立,神色自若,语气不卑不亢的女子,眸光粼粼,却看不清喜怒。
见开口说话的是简璃,祁天既不敢得罪又心中忐忑犹豫,很是为难,“是没有,可是我相信小六他不会”
他话未说完就被简璃打断,“之前谁又曾信任我?”
一句话堵得祁天哑口无言,脸色郁闷的挥退了保安,之前他的确是关心安芊芊从而忽略了简璃这个背景雄厚的大神,现在搞得请神容易送神难,唉!这都是什么事啊!不由自主的他再一次狠狠地瞪了一眼装无辜柔弱的安芊芊,都是这个多事的女人,要不是她非逮着简璃不放,他至于如此为难吗?至于在一个小辈面前低声下气吗?
“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