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春季, 江源山万物复苏, 溪水潺潺。
山脚下早已扎好了帐篷, 夫子站在巨石上,让学生们围在他周围。
“此番采风,安全为重, 同组之间相互照应。若实在遇到困难要退出,便发射信号弹, 我会派人尽快赶过去。天黑前下山, 课题题目自立, 回学堂后上交。听明白了吗?”
都是一群半大孩子,还在最喜欢的玩的年纪。此番来了山清水秀的江源山,心思全在到山上玩什么上去了, 哪里还有心思听夫子絮叨。以南卿流为首的不喜欢学习的学生们连忙表示明白, 并催促夫子快点让他们进山玩耍。
夫子看了一眼最不让他省心的南卿流, 重重的叹了口气,真怕她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使他这把老骨头跟着受牵连,可总算符泠跟她一组,又让他这把老骨头放心许多。
夫子又叮嘱了一遍:“记住了,遇到事情发射信号弹。天黑之前必须下山回营帐!”
“是——”
江源山有许多小路,每条路都会有不同的景色,谁也不知道每条路的沿途能遇见什么。
南卿流很想跟符泠说话,但是她还在为她昨天不选她而生气, 而且今早叶语清上车的时候, 该死的符泠还用手搀扶了一下, 简直气死她了!
南卿流看了一眼符泠,见她正拿着一块手帕仔仔细细的擦拭随身携带的软剑,一点也没有上前与她说话的意思。南卿流更气,正见安云落与同组的人走过来,故意嗲着嗓子凑上去说道:“云落,要不然我们一起罢?你不是喜欢樱花吗?现在正是樱花开放的好时节,不如我们一起去赏花?”
“刺啦”一声,符泠擦剑的手帕应声碎裂。
见某人向她看过来,符泠不动声色的将破碎的手帕收起,把剑绑在身上,然后淡淡道:“南卿流。”
南卿流耳朵立即竖起来,等着听符泠道歉的话,心里早已打定主意,哼哼,就算是她道歉,她也不要原谅她,她要趁机折磨她。
符泠一看南卿流转来转去的大眼睛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有些想笑,但还好及时收住了,转身随意挑了一条小路走了进去:“走了。”
不过就是这两个字,竟跟能勾魂一样惹的南卿流抬脚跟了上去,边走还不边不满道:“你选的这是条什么破路啊,我才不想去呢。”
话虽这么说,脚步却一步不肯停的紧紧跟上符泠。
安云落笑道:“阿流不看樱花了?”
南卿流心不在焉的摆摆手:“下回,下回再说罢。”
小路蜿蜒,沿途花香鸟鸣,美好的景致让南卿流把对符泠的怨气忘得一干二净。她这个人,一高兴起来就喜欢做没头脑的事情,比如说好好的路不走,非要学猴子从一个树桠跳到另一个树桠上去。
符泠被她吓得一愣一愣的,只得眼睛一刻不离盯着她,两只手不自觉的举到半空中,以便随时接住摔下来的某人。
猴卿流玩累了,手上一脱力,没有抓住树枝,整个人从半空中摔了下来。
符泠被她吓得心脏都快炸裂了,几乎是用飞的跳起身来,在距地面三米处接住了猴卿流。
猴卿流也吓坏了,紧紧的抱住符泠的脖子,双腿也紧紧地盘住符泠的腰。
被某人两腿一夹,符泠只觉半个身子都酥麻了,不由想到些魏子明给她的《金|瓶|梅》中的几个情节,脸一红,差点没守住真气抱着怀中的人一同摔下去。
“符泠,小心——”眼见她的泠分神乱跳,险些撞上身后粗壮的梧桐树,南卿流不由大叫。
符泠回神儿,见差点就要把怀中的某人摔到树干上了,连忙提气转身,下意识的将某人护在怀中,反而将自己的肩膀撞上了树干。
这个撞击力度并不小,从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