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上了花轿,司仪大喊着“起了。”
孙嫂子拿了一兜子干枣,喜糖,瓜子,出了门,看了看气派的迎亲,心里甚是嫉妒,这时候邻居陈豪家的媳妇出来也拿了一堆东西,还顺便拿了一段红绸子,见了孙嫂子笑着道“嫂子也去了?”
孙嫂子和陈豪家是这条街的破落户,成日里吃嘴玩牌不做活,日子过得很是清贫,只因有些家底这才撑到现在,孙嫂子撇了撇嘴道“有什么呀,不就是一些个枣子,瓜子,那个喜欢,哼真是个会勾引人的,到了这里子,没有多少时候就勾搭了个大官,真是个狐媚子。”
陈豪家的笑了笑道“也是这寡妇的福气,哎这个大官不去找个黄花女娃子,却找个寡妇,真是想不通,前些日子还听说这寡妇跟西门前的那个客栈里的掌柜的好上了,哪知道没有多久却有本事勾搭个当官的,真是哎”陈豪家的看了看孙嫂子笑着
你家大闺女还没有说亲,不如去找慕华的娘说说,到时候做了妾不是也能帮衬她。”
孙嫂子一听心里不由打起了主意,没几日真真的拿了两斤点心去了俞府,哪知道没有多久便赶了出来,在不让她进门,气的孙嫂子直骂娘,让房门的小厮打了两下这才吓走。
芳姐儿拉着巧巧的手,两人真是想看泪眼,哭了好一会子才克制住,巧巧自打知道芳姐儿“去世”之后,哭了一年,然在婆婆张氏面前却不敢透出一点端倪,连府里的丫鬟婆子都管的严严的,要是敢提一个姑奶奶的事儿便是卖了,俞天佑隔上几个月便寄去一封信,好一点张氏和刘强都不识字,张氏和刘强从来不知道芳姐儿“去世”的消息。
豹子和武哥儿自打知道自家妹子没事儿,高兴的几天没有睡觉,连夜的从沧州赶了近三个月地路,芳姐儿见了哥哥嫂嫂们,喜极则啼。
芳姐儿看着巧巧擦了泪道“好好的,哭甚,我这两年也着实没受什么大罪,也就是心里苦些。”
巧巧气的捶着桌子都“真是不要脸面的,居然夺人妻子,真真”说着见小姑脸上一片凄凉,忙道“罢了,咱们家不能罢休,这怎么着也要讨回个公道。”
芳姐儿叹了口气道“要是真的那样,我便是没有脸面了,再说旁人都说俞家的大奶奶大火里烧死了,这会子有出来说羌做了这样的事儿,别人定是不信,就是我自己也没有脸了,罢了,我和夫君说了,以后这事儿算是噩梦,我们便住在蜀州,京城地府里等铁蛋长大了就让他继承爵位。”
巧巧听了心里也只能叹息,巧巧看了看芳姐儿想了想道“大嫂子,身子不好,大哥也是成日的求药,大嫂子的娘家人怕大嫂子有个三长两短地断了和侯王府的关系,便有使了一个小姐来家里住着,好听些是照顾大嫂子,不好听便是送来做妾的。”
芳姐儿听了心里也是不舒服,也为大嫂子感觉悲哀,大嫂子的这辈子也算是受罪了,先前头被人拐了,要不是遇见大哥,她也算是命苦的,芳姐儿想着心里难受,和巧巧又哭了一场。
俞天佑进来地时候自家娘子已经哭得脸色发白,眼睛红肿,巧巧见了俞天佑也行了礼,俞天佑回了礼笑着道“知道的说芳芳和嫂子您是姑嫂,要是不知道只说是亲姊妹。”
巧巧擦了擦眼睛笑着道“我们家地人都是实在,对谁都好,就是小姑,嫂子的关系都是极亲地。
”
俞天佑笑了笑,芳姐儿不乐意道“嫂子来这里不容易,你却偏生的来捣乱,快快出去,我今个儿和嫂子睡。”
巧巧听了笑着道“浑说吧,我走了,也该摆饭了,明个儿你带着我和我家小四儿一起出去逛逛,我家小子跟个闺女似地,成日里安静的坐着看书写字,也不说出来耍,倒是和你家小花很是投缘,日日跟在小花后面学字。”
芳姐儿笑了笑,送了巧巧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