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军人出身,力大又有功夫,权倾挣脱他不容易,也就是避开了权舟的水果刀不刺到重要部位,但是并不能完全躲避,又或许能躲避,他不想躲,想用血来换取大伯的清醒,执迷不悟和他们对权家的怨恨。
只要有那么一点的希望和曙光,让他见一点血也值了。
公平行事,用法律说话,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底线和原则,即使被冠上六亲不认的罪名,也在所不惜。
亲自上门解释,用鲜血证明自己的真心,他尽了最大的努力,为此时做一个了解。
水果刀入体,入的并不是权倾的肩膀,而是林木的胳膊,她在他右面,确切的说,权舟扑过来时,她离的最近,也最有可能挡住这一刀,她想也没想就这样做了。
她抱住权倾的侧身,在那刀身入体的瞬间,似乎还清晰的听到了扑的一声,不过第一时间,并没有感觉到疼痛,而是刀子的凉意。
她望着权倾,眼底还带着笑意。
权倾的眼睛对上她的眼睛,然后看到她胳膊上的衣服瞬间被血色染红,眼睛中的煞气暴涨。
权之谦似乎也没有想到林木会扑过来,或许他被鲜血终于唤醒了一些本能,主动去放开权倾,权倾正好甩开他,把他甩一边去了。
他抱住林木,眼睛却死死的锁住了权舟,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手枪,路鸣首先扑过去:“权总万万不可啊。”
林木也大吃一惊,权舟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呆呆的望着他手里的手枪,他居然随身携带手枪。
徐铭和权宇也感觉到了害怕,他们很久不见到权倾,似乎忘了他的称号,那些人对他的评价,冷酷无情的暴君,碰到不喜欢的人,都要踹上计较,更何况,有人伤了他心爱的老婆。
他想杀人,他要杀人。
“滚开。”这是他对路鸣的命令,他一个反转,居然把手枪又对准了路鸣,逼迫路鸣放手,他心意已决,谁都被阻止他,杀人。
“哎呦,哎呦,好痛啊。”林木连忙嚷嚷起来:“好多血啊,快送我去医院。”
权倾狂躁的心神被林木的喊痛声吸引走了,他抱住她:“木木,你在撑一下,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林木用另一只手握住他拿枪的手:“我现在就去医院,你送我,要不然你看着我失血过多而亡?”
“别胡说,你不会有事的,我这就送你去医院。”权倾明白她的意思,抱起她,望外面走去,边走边说:“权舟,等着我,会向你讨回这一刀的。”
权舟瘫倒在地上,权倾把林木的命看的比自己的还重,权倾说不放过她,肯定不会放过她了?她能不害怕呢,差点就死在他的枪口下了,这个疯子,还真敢带枪杀人啊。
徐铭上前抱住她,安慰她。
权之谦也瘫倒在地上,望着自己的双手,喃喃道:“我做了什么?我都做了什么呀?”
“爸,你没错啊,你做的对,我们才是一家人。”
权宇说道。
“闭嘴,住口。”权之前呵斥道。
她怎么会知道他心中的痛,作为一个将领,首先要有博大的胸怀,热忱之心,正直之心,可是他呢,刚才想帮着自己女儿杀了侄子呢?他在想什么?又做了什么?
而仅仅是因为女婿犯了错,被侄子依照法律关进监狱里,就要痛下杀手,那他成什么了?和强盗,不分青红皂白的妇道人家有什么区别?
他现在似乎才明白,为什么这么些年,他始终没有坐上一把手的位置,为什么当年老爷子临退休时提了另一个人,而不是他?
他以为是老爷子怕别人说他徇私枉法,只提自己的儿子,这事他一直耿耿于怀,也一直想找机会证明他的安排是错的。
现在他知道了,老爷子的安排是对的